他很累。
心中的无力感让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见他不说话,祁爵的手再次抬起又放下:“小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脑门的伤口上行吗?”
肖冶看看他的手,又注视着他脑门上的创口贴,发出一声呵笑。
祁爵不明所以,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
他知道肖冶大部分时候想得多,说得少,要想让他把心里话说出来,就得有耐心。
楼道里闷热难捱,又全是蚊子,祁爵早就出了一身汗,身上还被咬了好几个包。
要不是自知理亏,他何至于受这个罪?
他用手驱赶蚊子的功夫,肖冶忽然从楼道堆放的杂物里拿出一个刮铲,捏着铲尖就朝自己脑门上戳去!
电光火石之间,祁爵猛地伸手阻挡!
可他行动的时间终究是迟缓的,再加上每次要触碰肖冶之前他都会迟疑一瞬,手臂早已形成肌肉记忆。
他没能阻止肖冶的行为。
看着对方额头上殷红的血迹,他眼圈都红了。
一股莫名的愤怒席卷而来,他打掉对方手中的刮铲,金属与水泥地碰撞的声音在楼道中回荡。
冲动之下,他的手攥住眼前人的衣领,厉声质问:“肖冶!你疯了!?”
肖冶推开他,后退一步,毫无情绪道:“现在两清了,你可以走了吧?”
“你跟我去医院!”
祁爵一手叉腰,一手扶额头,无奈又心疼地说。
肖冶依旧用无波无澜的语气说道:“你再不走,下一次我就往自己脖子上戳。”
祁爵急得在楼道内来回踱步,最后深吸一口气,伸出食指指着肖冶:“行,算你狠,小野,我会让你回来求我的。”
他转身往楼下走。
肖冶走上楼梯,垂头说道:“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