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寻随手把琴谱放在客厅,牵她上楼。
掌心里的手始终发冷,捂了很久,没有起色。
进卧室,关好门,她去找空调遥控器,想着把温度调高一些。
游纾俞身子骨瘦弱,可能是长期蹲实验室烙下的病根,从前手就总发冰,或许今晚实在太冷了。
但刚迈开几步,冉寻觉得背后有人拉住她。
黑暗中,她轻笑一声,调戏,嗯?游老师喜欢刺激一点的?
没得到回应。
按理说不太正常,游纾俞作风正派,性格一丝不苟,肯定会教导她,叫她不要说轻浮的话。
冉寻调整措辞,语气温和了点:我去开灯,再把空调温度调一下。今晚冷,冻到就不好了。
还是没有声音。
她转过身。
卧室窗帘没有完全拉,月光擦亮游纾俞的侧脸。本就肤色白如雕塑的人,如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了,游老师?冉寻抿唇,这才察觉到游纾俞不对劲。
游纾俞收紧她的手腕,发丝随动作低垂,依旧不声不响。
直到上前几步,将冉寻从身后抱住。
清冷持重的女人,情绪波动那么少,现在肩膀却在颤,吐息飘忽发热。
冉寻。声音如耳语般轻,下次不许了。
不许再去那边。
她无声埋进冉寻睡衣领口处,额头抵着衣料,滚热温度与冰冷双手形成鲜明对照。
冉寻没见过游纾俞这副模样。
游纾俞将脸偏过去。
分明一点声音没有发出来,冉寻却察觉领口却陡然沾上冷湿。
心脏酸涩抽疼。
她恪守情人本分,轻搂住女人细腰,顺着话柔声安抚,是我不对,应该提前和你打声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