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眼睛眯了眯,一眨不眨地盯了我半晌。
“岑放,你觉得这个交易合……”
“二叔,你是想要说,这个交易对你来说不划算是么,但是我就想赌一赌,你一定好奇,否则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上这么多了,你说是吧?”
见我说到这里,二叔的嘴里冷哼了一声。
我以为二叔没有上套,正准备转移战略的时候,却发现二叔突然撸起了袖子。
这是……说不过去,要开始动手打我了?
可是等我看清了二叔的手臂以后,我突然愣住了。
“这是……”
只见二叔的手臂,皮肤几乎成透明的,能够看清血管和肌肉的纹理,就连骨骼与关节也是清晰可见的。
“没见过这样的胳膊是吧,还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呢。”
说着二叔就把食指和拇指同时朝眼球伸过去。
“诶……”
我上去就想要拦住二叔,这说话归说话,动不动扣眼珠子是什么玩意。
可是就在下一秒,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二叔不是要扣眼珠子,而是取下了他眼中的隐形眼镜。
“怎么样,小放。”
摘下隐形眼镜的二叔,此时没有眼白,眼睛是通体的黑色,勾着嘴角说话的样子,别提有多诡异了。
“这,二叔,你,你这是……”
此刻像是亲手揭开了自己伤疤,二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还能叫我一声二叔,岑放,岑家人如果都能如你这般,我也走不到今天。”
紧接着,二叔就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二叔的父亲,一直是走岑家走阳面的,赚活人钱。
可是这活人钱也有活人钱的赚法。
好比说,生死不断,婚姻不断。
可二叔的父亲偏偏不信邪,但凡给钱,就没有他掐不了的卦。
嘴上也从来没有一个把门的,最后硬生生地给自己的那点福气败光了。
落了个断子绝孙的命数。
等到他到了中年的时候,给自己掐了无数的卦,都是无力回天。
最后没办法,他找到了我爷爷。
因为二叔的父亲知道,岑家人,总有办法能让他求得一子。
只可惜,爷爷没有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