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邱平把冯兴安打成脑震荡,一拳又一拳直击面门确是够狠,冯兴安的鼻梁骨也断了,牙齿也断了好几颗,惨不忍睹。
冯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只听警察说,儿子被一个叫邱平的混混打了,邱平被拘了,口供还没出来。
老婆聂秀娥泪眼婆娑,儿子整张脸血肉模糊,被糊了厚厚一层纱布,躺在病床上看着触目惊心,医生说了,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明天醒来的可能性较大。
冯泽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劝慰老婆,还得打电话找警察部门的熟人打听情况。
可自己老婆越劝哭的越厉害,就差没在病房撒泼了,哭着喊着对他说:“你可就这一个儿子,这事你得给你儿子做主,那个打他的家伙不得好死!那个小仔子敢打我儿子,把他手剁了,我都不甘心!”
“你当警察局是咱家的啊!”冯泽也心急如焚,老娘们就是愚昧,说的这么嚣张有用吗?自己不过就是个国企领导,虽然贪了不少钱但不敢张扬,时刻担心上头把自己弄死,自己哪有本事弄死别人?
聂秀娥气的直跺脚:“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让警察拘留起诉那家伙?那家伙蹲两年大狱,我儿子这顿打不白挨了?找谁报仇去?”
冯泽一阵头大:“你先消停一会吧!这是医院又不是咱家,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我托北关排出所所长老陈给我留意了,现在打兴安的那家伙被关在那里,估计得明天才能出口供,老陈明早上班就会了解情况再跟我联系。”
聂秀娥又大哭大闹起来:“我等不了明天!冯泽你个没用的东西,儿子让人打成这样,你不去管不去追究,还让我等到明天!”
虽然是独立病房,也搁不住聂秀娥这么闹,过道不时有人透过玻璃往里看,冯泽急忙拉上窗帘,对老婆开始服软:“行了,别闹了,等弄清怎么回事,所有跟儿子被打有关的人,我保证不让他们好过,你就好好陪着兴安,等他醒了再说,行吗?”
聂秀娥还想发作,冯泽又说:“现在虽然把那个动手的抓了,但他的口供不一定可信,还是得等儿子醒了亲口跟咱们说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
聂秀娥双眼通红地盯着冯泽:“这是你说的,你得说到做到!”
……
第二天下午六点半,周浩送爸妈和小舅妈到火车站,还没检票,老妈就一直嘱咐周浩。
“这些天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记住没?”
周浩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老妈的所有交代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老爸看看时间,对周浩说:“行啦,你就别在这陪我们等车了,忙自己的事去吧。”
周浩随口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陪你们一会。”
老妈又嘱咐周浩晚上睡觉前要检查好门窗是否关闭,还嘱咐他进出门一定要关好纱窗门,免得进了蚊子。
周浩连连点头,听的脑子都要炸了,直到手机响了,这才救下他。
是翟月。
“臭弟弟!”
翟月一上来就带着一丝不满。
周浩知道她生气自己不能去省城看梦幻时代比赛,殷勤地问:“姐,你到省城啦?”
“到了,正在跟我哥他们一起吃饭呢。”翟月语气带着一点怨气。
周浩嘿嘿一笑:“那帮我转达一下祝福,希望他们这次能够胜出。”
“嗯。”翟月应了一声,迟疑片刻又说:“这次吃饭,他们四个家长都在,连我爸妈也来了,准备一起去现场给他们加油,看得出我舅舅、舅妈,还有他们三个的父母都挺欣慰。”
“这是好事。”周浩笑着说:“得到家长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翟月又说:“听说我哥他们下午去现场调音,河东大学的女大学生把他们给包围了,数不清的小姑娘找我哥合影签名,我听说这都是你在网上帮他们推广的功劳,真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