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女贞子、茯苓都是难以种植、并且不易寻找的药材,前者还好说,后者没点气运都不能在松树根旁边挖到。
白谨不过上山转悠两圈,就让他眼尖给发现了好宝贝,要不怎么说他运气好,果然山里地大物博,全是宝贝,美滋滋。
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白谨又端着自己蒸出来的小馒头去了对门家。
乡下的院子门都是打开的,明敞敞地将屋内景观暴露得一清二楚。
一中一少两位妇人正在翻着簸箕,将来年的豆种都给挑选出来。几个小孩子穿着开裆裤,蹲在地上玩泥巴。
白谨敲了敲门,嘴甜道:“婶娘,还在忙呢?我给你们送点零嘴来了。”
小孩齐刷刷地围了过来,钱婶娘惊讶道:“是青奴啊,快来坐快来坐。二丫,去堂屋端根凳子过来。”
见他给家里小娃娃发馒头,蹙着眉,一脸不赞同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知道对面娘俩不好过,现在生活苦,不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怎么还拿出余粮蒸白面馒头呢,这小子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以后可不好过啊。
钱婶娘阻止了家中小辈伸手拿吃的,她是长辈,小孩子不懂得怎么过活,她不能脸皮厚不教人道理,于是就把勤俭节约的方法掰碎了给白谨讲。
白谨:“……”
他哭笑不得地说:“婶娘,我想麻烦您照看一下我娘亲。我打算今天下午跟着大勇哥他们去省城一趟,到时候不得靠您吗?我总不能让你白出力吧?”
钱婶娘他们家的田地就在后院不远处,家里的男人基本上都在田间伺弄庄稼,有什么事情腿间麻利点就能把人喊回来了。
钱婶娘摆手不在意地说:“都是乡里乡亲的,看个人而已,还拿什么吃的,就是抬个头的功夫。拿回去吧。”
白谨看她板着脸,确定不是假意推辞,知道再客套下去就破坏了这难得的情谊,便一脸感激道:“多谢婶娘!”
唉,果然远亲不如近邻啊。
这边他处理好了他娘亲的归属,那厢大勇哥他们十几个人已经准备好了。
这年头就是小道也不太平,凶悍的土匪倒是没有,但恶人也有不少。别说是拍花子拍小孩,就是大人也能给你拖走送到山里挖矿,十里八村的又不是没出过这种事。
打那以后临近的几个村子就约好了,要出门得结伴而行,规定了时间,到时候大伙路上有个照应。那些人再横也不能把这么多人一同拉走,到时候十几户人家闹起来,幕后黑手也绝不会好过。
人口可是一个县的县令政绩最重要的一项。
白谨一个十岁的半大孩子,小脸白净,脸颊还有未长开的婴儿肥。嫩生生的,瞧着就像刚从地里长出来的青笋,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他稚气未脱,长得又好,要不是额上没有孕痣,恐怕说他是个哥儿都有不少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