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淑德宫的姜敏,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神神叨叨地像是中了邪。
在姜敏去找萧贤妃的时候,能干的宫女们已经把遍地狼藉的大殿,重新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
神神叨叨又脏乱不堪的姜敏,和干净整洁的大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乞丐误入了礼堂,姜敏和大殿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因姜敏走过,刚擦干净的地板又被弄脏,宫女在心里不住的埋怨着。
“老臣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为公主请脉。”一个穿着官服的,大概六十多岁的老头走过来说道。老头姓段,名弗岐,是太医院的院判。
姜敏没有什么反应,还在自顾自的絮叨着。
“公主?”
“敏公主?”
那老头又叫了两声,姜敏还是没有反应。
“请恕老臣无理。”段弗岐径自上前,没有再去管姜敏是否应答。
在姜敏还没有回答,段弗岐就开始把脉了以后,满殿的宫女都在等着姜敏发飙。可大殿内一直静悄悄的,并没有等来和往日一样的叫骂。
任由段弗岐检查着,姜敏像是已经断了线的木偶,没有一丝的反抗和不满。
把完了脉,又仔细检查过姜敏身上的淤青,段弗岐可以断定姜敏的伤都在皮肉,没有大碍。虽然因为耳光挨得多,脑子受到震荡,但多加休养不再受创,也就好了。
段弗岐对伺候姜敏的大宫女梅子,嘱咐了几句——让她过会儿到太医院,取去淤青的伤药和安神的汤药,还详细描述了不同药的剂量与用法。
在给姜敏看完病了以后,段弗岐去找了长孙皇后,向她回禀道:“启禀皇后娘娘,敏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身上的淤青虽然看着骇人,但都没有伤到要害。
头部虽然受到了撞击,但并没有受损,只须好好的卧床休息,便也无碍了。
老臣已经开了些活血化瘀和安神的药物,公主服下后睡上几觉,便能恢复健康。”
长孙皇后听得姜敏并无大碍,也算松了口气。
“既无碍便好。如此你先……”长孙皇后本想让段弗岐退下,但“退下”的“退”还没说出口,就听段弗岐说道:“老臣还有一事。”
“何事?”
“敏公主的身子虽无大碍,但老臣把脉时,发现她忧思过多,心气郁结,已生了心病。”
“心病?”
“是,皇后娘娘。老臣不敢有所欺瞒,若是敏公主的心结不解,对身体也会有所影响,恐生大病。”
“本宫知道了。若无别的事,你便下去吧。”
‘那丫头不是被萧妃养的张狂的很吗?怎么才被打了几个巴掌,就心气郁结了?’长孙皇后心下奇怪。
‘难道这丫头之前就是欠揍?只要打几巴掌她就安分守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