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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招工和福利（第1页）

许军，也是赵芹他们大院的人，现在住在一进院东厢，两间大房子，有两个孩子，大的比闫解成和刘光齐小一岁，但他们是同学，成绩非常好，但是这个人有点不识好歹，选择了一个曾经挺有名的市里办的初中，距离有点远，所以他选择了住校。许军这一次能够获的荣誉，是因为他听了他儿子的建议，改进了一处轧机夹具，让轧机的效率提升了一点点。多少有点千金买马骨的感觉。

至于梁平，他和赵芹他们不是一个大院的，但是大家对他都很熟悉，因为他有四个女儿，梁招娣，梁盼娣，梁拉娣，梁迎娣，一个儿子梁守业。这家人其实就是被穿越者的带过来的空间碎片捎过来的，他们是另一个世界被迫穿越的。就等于是在原世界里很自然的插入了这么一大家子。

大家对他们家熟，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家会做衣服，赵鑫和赵芹的衣服一般也是找她们家做。

现在做衣服做鞋可不是所有女性的必备技能，很多人是不会的，这是人家的吃饭技能，不外传的。其实赵芹大院里也有会做衣服的，那就是贾东旭他妈，贾张氏，水平还不错，而且她还会做鞋。但是她眼界有问题，总是贪污布头不说，还喜欢虚报尺寸，而且给孩子做的时候经常做的衣服偏小，人家准备做大一点，长大了再放放，她喜欢给人做成够长但是不够肥的样子，可问题是孩子体型不是一维生长的啊。这样她可以放衣服，改衣服再收一次钱。

贾家有一台免费的缝纫机，那是48年的时候，保长的老子没日子活了，所以保长找到贾家让她做寿衣，目的就是不给钱。之所以不找裁缝铺，是因为但凡能在京城开门店的，背后都有关系，没有的要么走街串巷，要么在家里接活。保长得罪不起这些裁缝铺，就找到了手艺不错，但是没关系的贾家。贾家自然不敢得罪保长，但是这个活催的紧，保长把家里的缝纫机给拿到贾家了，但是部队进城，保长被抓了典型，缝纫机就留在贾家了。

所谓的三转一响根本不是五六十年代的结婚标准，原因就是产能不足，而且还都是生产设备。就现在来说，自行车除了整车进口的，来料加工的，就只有三家自行车厂能纯国产自行车，飞鸽，白山，永久。而且申请难度之大令人发指。

缝纫机也一样，这是成衣厂的生产设备，只有成衣厂不要的，才会进入消费市场，或者说你是裁缝，可以在经过技术考核之后申购一台。手表，纯进口货，现在就没有国产手表。至于收音机，现在也是以来料加工为主，第一台纯正的国产收音机还要等几个月，到五三年五月才能看到。就算是有了国产收音机，一支电子管多贵啊。而且还要大量供应农村地区，用来宣传政策，你想买，等着吧。

所以能有一台缝纫机的贾家，现在真的能称得上是大户。

梁家就更厉害了，梁平的媳妇，那做衣服更是一把好手，而且为人实在，大家也更喜欢找她，现在老大老二都已经嫁出去了。从他家四个女儿的名字就能看出来，他媳妇的水平相当厉害。

由于之前连年战乱，大家自己活着都已经很艰难了，所以对孩子也没有什么执念，男的女的无所谓，因为我无产，没有需要继承的，而且也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哪个旮旯了，有后无后也无所谓。但是分了地之后，大家有产了，有需要继承的东西了，而且和平了，不用担心朝不保夕了，所以生孩子的执念尤其是男孩，就开始崛起了，所以现在刚出生的各种娣有很多，之前并没有多少。

但是有一种人除外，那就是家里有技术的，梁家就有做衣服的技术，所以他们需要一个儿子来传承，才出现了各种娣。四个女儿也就学了个皮毛，但是三女儿会琢磨啊，水平也挺厉害的。真正核心的要等到梁守业长大娶媳妇之后才能教给她。

至于赵芹，她能拿到个人荣誉纯粹就是因为她用了一年的时间就拿到了大学毕业证，放了一颗大卫星，是冶金系统里面的独苗，虽然她是干财务工作的。而且赵芹还研究出了一套比较切实可行的新人速成方案，现在在财政部门征集意见，并修改，好方便推广。毕竟赵芹是基于轧钢厂的情况研究的，不具备完全的普适性。

有些荣誉，今年没有合适的人选，宁缺毋滥，比如优秀工人代表，杰出标兵，厂先进个人等等。

中午大家在中灶餐厅一起吃了一顿饭，就算是聚餐了，下午，赵芹把厂里下发的扩招文件看清楚了之后，来到大办公室，“邢斌，马海，张建国，你们三个好好准备一下，厂里决定提一个副科级副科长出来，为支援建国厂做准备，你们三个这几天好好学习，等开年的工作做完了，我给你们组织考试。其它人注意了，厂里要扩建，所以咱们财务要增加两个干事，再加上副科长腾出来的位置，一共是三个，一样的，明年考试，谁上谁下，全看个人本事，题目会比较难，大家做好心理准备。最后，马海，我借你的茶缸子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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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顿时议论纷纷，毕竟能升一级那是好事儿啊，而且考试，考试好啊，谁厉害谁上，也公平。只有财务科勤杂员头都没抬，依旧在织毛衣，赵芹也懒得劝她了，人家志不在此。勤杂员的工作是打开水，送东西，和在工资条上盖章，偶尔也会负责一下赵芹小办公室的卫生。累的时候是真累，比如要盖五千多个章的时候，闲的时候是真闲，毕竟财务没有那么多的跑腿任务。

但是有一点，赵芹都说了，比较难，今年他们已经见识过赵芹说的比较简单的年底能力考核，那难度差点要了大家的命，现在她都亲口说比较难了，回是什么结果。

“科长，咱们科招不招新人啊。”

“招啊，怎么你有合适的，可以提前叫来我看看，合适的话，我就推给人事科，其它岗位也招人，你们也都宣传宣传。”

这个时候勤杂员抬头了，“科长，要进咱们财务科有什么要求吗？”

赵芹虽然不知道她是替谁问的，但是还是如实告诉她，“咱们厂里的想要调整到财务科来，高小学历，参加厂里的夜校培训，通过我的考核，就可以联系劳资科和人事科转关系了。外人的话初中以上学历，经过培训考核之后就行，不过你要转的话，我可以给你个便宜。怎么你有推荐？”这小姑娘办事儿特别认真，学东西又快，转进来从头培训都行。

“没，没有。”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种深深的遗憾。她原本是替她哥哥问的，她哥根本不想下车间，但是学历只有初小。

下午下班的时候，赵芹的打扮，羡慕了好多人，后座上放着一个白色印着红字的脸盆，车把上挂着一个暖瓶。赵鑫抱着脸盆坐在后座，碰见人就敲，赵芹也不阻止她，毕竟有了荣誉炫耀一下怎么了。

又过了几天，后勤处开始组织杀猪，其实直接买肉也行，但是不如现场杀猪来的震撼。现场过于血腥，所以孩子不多，但是赵鑫和何雨水并不是真正的孩子，所以围观群众里面就她们俩最积极，吓得吕处长专门派了一个人来看着她们俩，别让她们俩被伤着。

杀猪的是食堂的杨师傅，何雨柱给他打下手，经过食堂的轮岗，基本已经确定何雨柱上中灶了。杀猪这也是小灶和中灶炊事员的福利性工作，要说专业他们是拍马都赶不上专业的屠宰员，但是这也算是全厂的节日，找外人不合适，实际上他们也就杀这么两只，更多的还是屠宰场给分好了送过来。

猪毛和猪皮是重要的工业原材料，所以猪毛不能用沥青或者树脂往下撕，只能刮，而且猪皮也得扒下来。所以就算是两头猪也是一个费功夫的活。

这两头猪叫的挺惨，但是一定不是因为它知道大限将至，而是因为它被限制了自由。何雨柱学过撂跤，再加上力气比较大，直接一棍子把猪给砸晕了，然后杨师傅开始下刀。现场血呼啦的，但是赵鑫看的非常兴奋。何雨水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这有什么好看的。

紧接着就是全厂发肉，标准是高级工人一斤，中级和初级工人十二两，行政人员半斤。工人按级别由高到低，行政人员由低到高，依次选择，所以到赵芹的时候，案板上基本就只剩瘦肉了，反正赵家不缺肉，赵芹就要了半斤排骨肉，没有骨头的排骨，屠宰的师傅水平很高，把骨头剃的干干净净，狗见了都得摇头。然后又领了一小块猪血，这是赵鑫的份额，所有的学生都一样。

随着所有的东西全都到位，三两花生，二两红糖，一块猪肉，两尺面袋布，也就是专门做面口袋的布，一块肥皂，这些就是厂里能给大家发的全部东西了，东西不多，但是也足够其它单位羡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