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徐骋怀开头,姜花也想起陈主任的事情。
她抬眼看向徐骋怀,斟酌着说道:“早上跟陈大娘去买菜,听她说,你和陈主任最近在做新的项目?”
徐骋怀一愣,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也没隐瞒,如实点头地“嗯”了一声。
姜花很习惯他的寡言,并没有为此感到不快。
她想了想,又开口:“你们的新项目很重要?”
徐骋怀动作一顿,目光有一瞬探究地落在她的脸上,很快收回,言简意赅又仿佛意有所指地说道:“很重要,所以我这段时间会比较忙。”
姜花一门心思都在“很重要”三个字上,根本没察觉到他话里有别的意思。
她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提醒徐骋怀,才不会让他觉得突然或者奇怪。
徐骋怀抿唇。
正好此时,云开不知怎么突然就插话了,“爸爸,你们做的项目都是要保密的,你不要跟我们说。”
姜花一愣,与徐骋怀对视一眼,望向云开。
她问道:“谁跟你说的。”
小家伙稚嫩的脸蛋皱成一团,语气眼神都像小大人似的,“马烽火爸爸说的,他说外面很多坏人,不能让坏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马烽火的爸爸是徐骋怀的同事,叫马远航。
听云开这么一说,姜花也想起来了,上辈子陈主任去去世后,本来最有机会接替他位子的徐骋怀受影响,所以上位的人变成了马远航。
再说起马远航,姜花对他是充满感激的。
上辈子她钻了牛角尖,忽略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导致云开的性格很是叛逆,上高中之后更是到了极致,也不知跟哪个人学飙车,不小心伤了人,还死活不承认。
当时恰巧徐骋怀出了任务,姜花简直六神无主,幸好马远航在中间帮忙周旋,也幸好对方只是皮外伤。
徐骋怀回来知道这件事,二话不说帮云开办理了转学,而且自从这件事之后,云开莫名就对马烽火很是仇视。
姜花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小就关系很好的两个人,突然就变成了仇人。
徐骋怀注意到她的走神,眉头不自觉微微皱了皱,没忍住多看了她两眼,又落到云开脸上,轻轻颔首:“你马伯伯说得没错。”
云舒不甘被忽视,仰着小脸如同鹦鹉学舌般奶声奶气地说道:“要保密,不能跟坏人说。”
姜花顿时就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头发。
云开的小眉毛拧成麻花,“那怎么知道谁是坏人?”
姜花闻言心下一动,立马接过话,趁机提醒徐骋怀,“不用区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只要不能说的事情,不管是谁,我们都不要说。”
她说完,想了想又补充:“还有就是,我们不光不能说,也要防着有心人悄悄打听。”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地点头,两双相似的圆溜溜的眼眸中透着清澈的懵懂。
姜花为了确认徐骋怀有听见,又故意征求他的意见,“徐骋怀,你说是吧?”
徐骋怀根本没注意到她说什么,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脑海中全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印象中她从未喊过他全名。
姜花见他点头,以为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顿时放心不少。
这件事也不能反复再提,否则徐骋怀一定会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