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们,露出欣慰的笑:“幸好我辍学了。”
季汀目光深深,沉默不语。
“对了。”安然忽地收起大大咧咧的笑容,担心地说:“既然你是小?兰花的朋友,那你知道,她最近在学校发生什么了吗?”
发生了什么。
季汀只能想到那天,路清宜妈妈打?她一巴掌的事。
季汀没有?回?答,反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她最近接电话时的语气和态度特别奇怪……如果?你们是朋友,你可以多陪陪她吗?我是真的很担心她。”安然言词诚恳,眸底的忧色快溢出来?了。
“我尽量。”
“谢谢你。”安然扭头,看了眼路清宜,叹气,“小?兰花是打?碎委屈往嘴里咽的性子,就算发生了什么,她也不会主动提起的。”
听安然这样说,季汀眸色愈加幽深,微笑着问:“你好像很了解她?”
安然笑道:“那当然啦,我们都认识好多年了!”
季汀挑挑眉,没说话。
……
结束后,安然提出送两人?回?去,被季汀婉言拒绝了:“谢谢,不用?了,待会有?人?接我们。”
她不想再吐一次。
给雯姐打?完电话,季汀转头对路清宜说:“今天有?点晚,你别坐公交了,待会雯姐先送你回?去。”
路清宜婉拒道:“江同?学,我自己?回?去就行。”
季汀抬头,看了看微变的天色,说:“你确定??恐怕你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被大雨淋透了。”
远处阴云密布,周围起了风。
益州市地处南方,夏季雷阵雨最是常见,看这天色,今晚指是要下场雨了。
路清宜没再推辞,点头答应。
私家车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汪艺雯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气定?神闲的老板,又瞥眼后座脸色微红,神情略显局促的女孩,一时觉得困惑。
老板不是说最讨厌这个家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