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像孩子一样,概不退让,忍冬和莲花忍着笑,赶紧端来热水,勉强给裴岸擦洗,裴岸怀里圈眷着心爱的女人,愈发委屈,“你总也不把我放在心上,你落了水,我的命都快没了……”
好不容易找了回来,又跟金拂云今日闹成这般。
“娘子——,娘子,你不是说爱我就该热烈奔放吗?”
宋观舟面上及两耳滚烫难耐,阿鲁早退了出去,内室私密,只留着憋着笑的忍冬与莲花,壮姑也担了水进来,正好听到自家男主子厚貌深情这一幕,再细看,少夫人早已放弃挣扎。
“快些给他更衣。”
裴岸不从,本就身材高大,这么一闹,几个女子拿他无法。
忍冬无奈,朝着宋观舟使了眼色,大致请她纡尊降贵开口说几句软话,宋观舟白眼快翻上天了,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抓住裴岸的衣领子,“四郎,听话,更衣上床。”
裴岸摇头,眼眸深情且执着。
“娘子,我极爱你。”
哎哟!
这么张好看的脸儿朝着自己软糯撒娇,宋观舟浑身一颤,有些不耐受,只得硬着头皮,“好好好,先更衣,不更衣如何爱啊?”
噗嗤!
壮姑与孟嫂都是经了人事的老司机,听得少夫人猛地这么一开车,再忍不住笑了出来。
裴岸听到笑声,慢悠悠的回头,“……娘子不爱我。”
——醉了的裴岸这么不要脸?
几人像哄孩子一样,好不容易给裴岸脱了衣,卸了发冠簪子,这才退了出去。原本是要熄灯,可宋观舟怕他闹起来黑灯瞎火的,嘱意留了一盏。
幔帐放下来,灯影绰绰。
裴岸像八爪鱼一样搂着宋观舟,话痨一般说着白日里的委屈,“那拂云与我清清白白,你是我的娘子,总也不信我。”
“好,我再不疑你。”
秦庆东这傻帽,到底给裴岸灌了多少酒水——
忍冬等人刚从正房退出来,又看到春哥跑进来,“阿鲁哥呢?快去跟我捞一下二公子。”
啥?
“二公子怎么了?”
阿鲁出来,忍冬也驻足看来。
春哥满脸担忧,“二公子踩踏,掉到池塘中,水倒是不深,可他不上来。”
春末夏初的寒凉,竟然没有把秦庆东的酒意弄醒,他撒开蹄子,在小池塘里撒欢,任由春哥怎么劝说,俱是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