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
季则本来身子骨就弱,昨夜的空调更是让他发起了高烧,这医院至少还得住好几天。
等孩子点滴挂完也得吃早餐。
陆夕柠抿抿嘴道,“那我回去给孩子收拾点衣服,晚点过来。”
她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也明白自己劝不住一个担心孩子的妈妈,季牧野应了一声。
“别担心,小则会没事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随着黎明的曙光窜进她的耳朵,陆夕柠淡淡应了一声。
季牧野看着眼前安静的女人,终究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管发生什么,以后都有我在。”
陆夕柠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
面前男人棱角分明的精致轮廓,被在走廊昏暗的灯光勾勒得极致柔和,他把手放进口袋,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陆夕柠感觉心脏被一种突然冒出来的情绪攥紧,她慌乱撇开脸。
回病房和孩子说了一声,这才回去收拾东西。
屋内陪着孩子的保镖,见季牧野回来,便去门口守着。
病房里苍白虚弱的季则,小小一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挂着退烧的点滴。
看到小家伙眼皮下的眼珠子转了转,睫毛轻轻颤动,分明醒着但不敢睁眼看他。
季牧野也不拆穿他,拨了拨孩子额前因为汗湿粘在脸上的头发,缓缓坐在了病床边方才陆夕柠坐过的椅子上。
等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爸爸说话,季则忍不住偷偷半睁开眼睛看他,却被一双含笑的眸子抓了一个正着。
季牧野温和地看着他颤颤闪躲的眼睛,问道,“醒了,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