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并不觉得真有甚么地方得罪了谢文?琼,只不过求一个?面见的机会?罢了。
门房得了钱,果然去告知谢文?琼的贴身婢女,此时恰是伴月当值,听了之后,也不敢怠慢,忙又?禀告谢文?琼。
谢文?琼本就因岳昔钧而怏怏不乐,此时听见了,张口?就道“不见”。
伴月也只好出来?如实相告。
岳昔钧道:“殿下因何恼了我?不知姑娘可否透露一二?”
伴月道:“并非奴婢蓄意隐瞒,奴婢实在是不知。”
岳昔钧也不为难她,微微笑道:“有劳姑娘。殿下不肯见我,自然是我有错处,只是我一时未曾觉察而已?。我便在此地思过,殿下何时消了气,何时唤我便好。”
伴月不敢擅自拿主意,只好又?回了一次谢文?琼。谢文?琼无名?火起,道:“她拿这个?要挟本宫么?倘若被旁人瞧见驸马被拒门外,必定议论纷纷,她叫本宫如何自处?”
谢文?琼不仅仅恼岳昔钧明?着示弱、实际威胁的举动,还恼岳昔钧并不为她着想,将她视为敌、而非友。
——然而今日,岳昔钧着实是打?着示好的念头来?的,她也不肯委屈自己,说是在“此处”思过,岳昔钧心中想的也是在门房屋中而已?。
谢文?琼吃了口?茶,顺了顺气,道:“叫她进?来?罢。”
谢文?琼昨日焚了书,便也歇了心思,只是又?有疑窦丛生:岳昔钧既然是女子,如何会?心甘情愿做这个?驸马?便是因为圣旨难违的缘故成了亲,她难道打?算一辈子扮作?男人么?打?算一辈子不圆房么?她若是喜欢男人,难道要学?那些男人去好“南风”?她身为驸马,若是去好南风,脸皮也不要了么!
谢文?琼越设想越气,越设想越恼,因此拒而不见岳昔钧。
眼下不得不见,谢文?琼自然也无有甚么好脸色,对岳昔钧作?一个?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岳昔钧被晾在屋中,也不觉尴尬,温声道:“殿下,那日在船上,臣并非有意拒绝殿下,只是一时不曾准备好,还请殿下原谅臣罢。”
谢文?琼只当这又?是岳昔钧的缓兵之计,冷哼一声,道:“一时不曾准备好?那何时能准备好?”
岳昔钧道:“现下。”
岳昔钧道:“臣这不是想明?白了,便来?给殿下赔罪了么。”
谢文?琼不解。
谢文?琼震惊。
谢文?琼欲言又?止。
谢文?琼隐忍。
谢文?琼忍无可忍:“你明?不明?白在说甚么?!”
岳昔钧笑道:“臣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