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琼赧然道:“我以为你是男子而已……”
“好了,说好了旧事莫提,”岳昔钧道,“如今结发也不?算迟。”
谢文琼道:“那?今晚便结,我要放在荷包之中,日日带着?。”
岳昔钧道:“好。”
二人又往前而去?,楚中四下望不?见人影,仿若这?天地之中只有谢文琼与岳昔钧二人,就这?般行到地老天荒。
倏忽,岳昔钧反手握上谢文琼扶着?把手的手掌。岳昔钧眉目一凛,低声道:“往那?棵树后藏一藏。”
谢文琼不?解其意,却还是乖乖照做,轻轻推着?轮椅往岳昔钧指着?的那?棵树干粗壮的大树之后藏住了身形。
岳昔钧如此似惊弓之鸟,不?为旁的,只为她听?见了人的脚步声。有人来此本无有甚么稀奇,但从其轻盈敏捷的脚步中,可以听?出这?人是个习武之人。
来的除了这?位习武之人,还有另一个人。岳昔钧对于娘亲们的脚步都似刻在骨子里般熟悉,这?两人决计不?是娘亲们。
乡野村落来习武之人,本就非同寻常,更兼现下是非常时候,岳昔钧不?得不?小心谨慎。
岳昔钧缓缓弯下腰,从地上摸了几块石子扣在手中,又捡了一截树枝握住。
脚步声渐进,谢文琼也紧张起来,屏息凝神。
来的两人在说话,其中,有一人道:“看前方隐隐有屋舍,想必我们并未走错道。”
岳昔钧听?得这?个声音,虽然有些?讶异,但还是把心放下了一半。
岳昔钧的另一半心随着?另一个人的开口,也全然放下了。
另一个人说道:“阿弥陀佛,应是如此。”
先前那?人道:“也不?知恩公在家否?我们冒然登门?,总归是有些?失礼。”
岳昔钧朗声道:“岂敢岂敢,二位登门?,蓬荜生辉。”
岳昔钧丢了石头树枝,向?谢文琼道:“怀玉推我出去?罢。”
谢文琼便带着?好奇推着?岳昔钧从树后转了出来。只见那?二人一高?一矮,高?个的人身着?青缎短打?,足蹬宝靴,通身的飒爽,而矮的那?位身着?僧袍,手持佛珠,头上失了三千烦恼丝,面目柔和,叫人见了便心生平和。
这?二位女子见岳昔钧乍然出现,飒爽的那?位笑道:“恩公原来在此处迎接。”
岳昔钧道:“若非事先不?知,还该迎出十里。”
那?女子道:“客气了!”
岳昔钧道:“二位远道而来,还请随我往寒舍歇息。”
那?飒爽女子道:“还请恩公带路。”
那?比丘尼也道:“叨扰岳施主了。”
岳昔钧瞧了一眼谢文琼,见她有些?身处局外的局促,便道:“还未曾同二位介绍,这?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