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道谢文琼挑花要好一会儿功夫,自己便是弯腰找个帕子的空挡,却恰恰巧巧被谢文琼撞见。
谢文琼站在窗外,挡住了霞光,面色便有些难以分辨。
岳昔钧干笑道:“无甚,小玩意儿罢了。你若喜欢,我改日给你做一个。”
谢文琼居高?临下地?道:“小玩意儿?”
谢文琼冷声道:“甚么小玩意儿看着就?是贴身带了许多年,还刻着别人的名字?你要做一个同样的来哄我么?”
“岳昔钧,”谢文琼取下荷包,丢在桌上,“这就?是你和我说的‘恩爱两不疑’?”
荷包正丢在岳昔钧的手边,到了如今的境地?,岳昔钧也无需再?用手遮掩那件东西?了。
于是,岳昔钧收回手掌,露出了一只?小巧的骨笛——上面刻有英都之名。
这是俘虏英都时,英都抵给岳昔钧的信物。在京城时,岳昔钧一直都随身携带,因?此物意义重?大,甚至干系两国?和平与否,因?此绝不可遗失。到了岳城隐居时,岳昔钧本将这骨笛收在房中?,但她生恐出门时有甚么变故,不将这物带在眼皮底下,总有些不安心,故而出行时也带走了,此时想要放回抽屉之中?,却被谢文琼发现。
岳昔钧道:“怀玉,此事说来话?长,你若想知?,我细细告你。”
见谢文琼不语,岳昔钧便主动道:“那我长话?短说,你应当也看得?出,英都是朔荇人,我不信她,叫她抵押一物来,方与她安心交好。”
谢文琼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道:“好哇,那我问你一件事。”
“甚么事?”岳昔钧道。
谢文琼道:“若是我和她同时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岳昔钧:?
谢文琼心道:我看野史?时,也和盈世祖一同唾弃这样的问题,不成想到了自己身上,却发觉起这问题的好处来了。
谢文琼道:“快答。”
岳昔钧:……??
第章手把手儿教做扁食
岳昔钧颇为认真地想了想,道:“我这个腿,只要跳下水去,就该让空尘去选‘若是你、我和英都同时掉水里,她先救哪个’了。”
谢文琼:……
谢文琼道:“假使你的腿疾好了呢?”
岳昔钧道:“救你。”
谢文琼问道:“为甚么?”
岳昔钧道:“以亲疏远近而论,自然是你在先列了。”
谢文琼仍有些不信,道:“怕不是我问出此问,故而说?来哄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