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最喜欢的花瓶被弟弟打碎了。
“怎么回事?”婶婶问。
“是宋梵音打碎的!”
房间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见她缩在角落,脸上惊魂未定的害怕表情。
“刚刚我让宋梵音不要碰那个花瓶,我知道那是妈妈最喜欢的,但她非要碰!”
我没有。
明明是他贪玩打碎的。
宋梵音嘴唇颤抖着,冲婶婶摇摇头,她真的没有做。
“宋梵音你个小哑巴长本事了是吧!”
婶婶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摁在地上,啪!一个耳光的声音。
“哭什么哭!就你爹妈留下来那点钱够什么花!”
“这个花瓶我把你卖了都不够还的!赔钱货!”
“我告诉你宋梵音这里是我们家,你再不知好歹我让你滚出去睡大街!”
婶婶打完她,消了气才走。
宋梵音脸颊疼得几乎麻木,来不及看伤口,先蹲下身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捡起来,再按照婶婶的要求去家门口罚站,不许吃中饭。
挨打是常有的事。
也从不会有人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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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年搬新家第一天就发现邻居家门口站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岁的样子。
她穿着一条白色娃娃衫,但裙边沾染着黑色污渍,手掌伤口的血顺着在上面。
她瘦瘦小小地站在墙边,脸色苍白,尽管顶着日头晒也毫无血色。
他害怕她会昏过去。
“你怎么了!是有人欺负你吗?”他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