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自己大了七岁的女人,她成熟的像一朵盛放已久的玫瑰。纯白的玫瑰被年岁和风沙染上了阳光灼伤般的纹路,风雨的打磨让纹路变得暗哑沉稳。
远远看去那支玫瑰折着枝叶护在花瓣两侧,脆弱又坚强。还有遮不住的浓郁芬芳蛊惑着路人为它驻足。
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面前,毫无防备。
叶巫茗低笑着替她掖好被子,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说过,她会绝对的尊重她。
在寄予没有允许前,任何过分亲昵的触碰都是明令禁制的。
转身收拾东西,准备洗个澡的叶巫茗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原本熟睡的人悄然睁开了眼。
那双黑眸清澈明晰,半点没有刚睡醒的迷蒙。
h市的圈子不算很乱,但男女、男男甚至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厮混也不少。
陈寄予重新瞌上双眼。
她以为叶巫茗也和那些人一样,觊觎这副残疾的躯体。
她以为是这样,但原来真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叶巫茗比她想象中的要纯良、正直。
这一次疲惫已久的陈总终于放任自己陷入沉睡中。等叶巫茗洗完澡出来后,她早就睡得喊都喊不醒了。
叶巫茗见状揉了揉微潮的长发,心下叹气。
得了,先定下明早的早餐吧。她这位活祖宗今个算是把饭卖了个彻底,也不怕半夜醒来胃疼。
某位高贵的总裁絮絮叨叨的抱怨淹没在昏黄的灯光里,洁白柔软的被子驱散了夜雨带来的寒冷。
此处温暖祥和,而陈氏大楼外还有一个倒霉蛋,在寒风冷雨中瑟瑟发抖。
被冻得脸色发白的程叶万万没想到以陈氏如今的情况,她那位表姐居然还有闲心离开公司。
她不应该在这里夜以继日地工作,试图力挽狂澜吗?事实上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
怎么唯独今日……
程叶咬牙,心口憋着一股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她答应了灵灵要给她讨还公道的,谁能想到她竟扑了个空?要是就这么回去了,她该怎么和灵灵交代?
于是程叶还真就在陈氏大楼外等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不知何故姗姗来迟的门卫出现,才打了将这位因受风寒而烧糊涂的前副总送去医院。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叶巫茗正端着一碗豆浆递给陈寄予。
她唇边的笑容令陈寄予下意识地开口道:“巫茗遇到好事了?”
“嗯,当然。”叶巫茗闻言禁不住笑出了声。
她拿起自己的豆浆杯子和陈寄予的杯子轻碰,眉眼弯弯道:“是件很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