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桐艰难地起身,把他抱在怀里。
摸到他后脑一片黏湿,她心头一震,急忙从他的包里掏出急救药品,为他止血,包扎。
可他嘴里不断吐血,估计是脏器有内伤。
她的心好痛,视线模糊了。
“砚洲”
“别哭,哭什么”
傅砚洲面色虚弱,痛得身体不能动。
“对不起,对不起”
“老婆,不要怪自己,有什么值得说对不起的。还有,你怎么都不叫我老公呢?”
他苦涩地笑笑,十分不解,又好像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肯承认我?”
他说着,浮沙的眼角淌过一行热泪。
“不”顾青桐摇着头,泪珠大颗大颗落在他的身上。
“老公,你是我的丈夫,我有什么不承认的。”
傅砚洲听到了,脸上焕发出从未有过的神采。
“真好听啊多叫几声,好吗?”
顾青桐忍住泪水,笑着点头:
“老公,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她贴着他的耳朵一直叫,一直叫。
直到她昏睡过去。
——
再醒来,她嘴里一股浓烈的腥味。
此时日头高悬,沙地上像烤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