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没了丫鬟和小厮在身边服侍,桑拧月就亲自照顾弟弟。不过自从搬出来后,清儿也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样子来,如今照顾姐姐手到擒来,端茶倒水什么的,看起来还挺顺手的。
因为只有姐弟俩,今天只点了四菜一汤。
李叔恪守下人本分,根本不会和她们同桌用餐,刚才她们姐弟俩进了酒楼,李叔对着对面的酱牛肉流口水,桑拧月便让李叔自己用饭去了。
因为正是饭点,如今酒楼正热闹,饭菜也上的很慢。姐弟俩坐在二楼一个小隔间中,不紧不慢的喝茶润口,因为房间小,她们说话声音也低,断断续续听到旁边的说话声。
桑拧月陡然听见“侯府”这两个字时,还没和武安侯府联系起来,可再一听那丫鬟打听,“去年京城下大雪那晚,侯爷去望月亭赏雪,随身带着一位貌美如花的女眷。你们姑娘在侯府住了五年,想必知道点什么,你仔细和我说说,只要说出来的东西有用,这一千两的银票就是你的。”
清儿见姐姐拧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他开口喊“姐姐”,却猛然见姐姐将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桑拧月指指隔壁,清儿意识到什么。但他觉得他是君子,做出窃听的事情很不雅,可两人安静时隔壁又有人说了“侯府如何如何”,清儿也顾不得矜持了,赶紧也竖起耳朵来,听起了那边的动静。
就听一个声音略有些俏皮的女声,带着贪婪的口气说:“当真把这些银票都给我?这可是一千两。”
“都给你,只要你说出来的东西对我们主子又用,我就再给你一个金镯子。”
“金镯子?”
“对。”
“都给我?”
“对。”
那女声很是心动,但是,“你说的那个谣言我也听说过,但是我们姑娘虽然在侯府住了五年……”
这话一出,清儿看了姐姐一眼,怪不得姐姐无缘无故开始听墙角,原来这事情许是和他们认识的人有关。
有侯府、五年、姑娘,这三个关键词,怎么都感觉说话的人像是王秀雯身边的丫鬟。
不过究竟是不是,还得再听听。
清儿支棱起耳朵继续听,就听那丫鬟继续说,“但我敢保证,那晚上跟着侯爷在望月亭赏雪用膳的女人,绝对不是我们姑娘。”
望月亭,侯爷,赏雪用膳,女人,这连起来,不就是落雪那天晚上,和侯爷在望月亭赏雪用饭的女人么,那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不正是自家姐姐?
原来这是自家姐姐的八卦么?
清儿忽然莞尔起来。
“有些事你们外人可能不清楚,但只要是武安侯府的人,应该都明白,虽然我家姑娘缠着侯爷五年,但是侯爷从来没有多看过我家姑娘一眼。若不是侯爷太绝情,让我们姑娘冷了心,我们姑娘又哪里会嫁给荀家五公子?况且按照你说的那个日期,我们姑娘正在绣嫁妆准备嫁到吏部侍郎府上去呢,又哪里会和侯爷勾勾搭搭?”
得了!这个丫鬟的身份也锁定了,若不出所料,该是王秀雯身边的贴身丫鬟无疑。
另一个丫鬟闻言,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毕竟王秀雯本也不在他们的怀疑名单上。若王秀雯真有本事,让武安侯陪着他浪漫一把,想来王秀雯此时也不会嫁到吏部侍郎府上,而是成了沈廷钧的续弦了。
不是王秀雯,可王秀雯作为距离沈候最近的女人,若是沈候身边有什么动静,王秀雯绝对是最先发现的人。这也是这丫鬟找上王秀雯的丫鬟的原因。
就听她问:“我也知道不是你们家姑娘,但究竟是谁,你心里可有想法?那段时间秀雯姑娘的娘家人也来了京城,听说其中有两个颇为貌美的姑娘,再有居住在侯府的门客家中也有女儿……侯爷那段时间,可与谁走的近过?”
丫鬟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