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公寓,我呆坐在沙发上回忆着蔡贞歇斯底里的样子,感到不可思议。
“不可能!我绝不答应,你死了这个心吧,你就是我儿子!你的肾我也要定了!”
为什么一提到要做亲子鉴定,蔡贞的反应会这么大呢?
如果她真的想要我的腰子,不是更应该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去做亲子鉴定。
然后拿着这份证明去光明正大地逼迫我吗?
可今天她的抗拒我却看在眼里,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此刻,我的心很慌。
虽然她作为母亲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我却不能没有父亲了又没有母亲。
我不敢去想,她会不会不是我的母亲。
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恐怕连自己的根在哪都不知道
并且,一切又将会是一团新的迷雾。
我找了蔡贞都花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再去追寻自己的身世呢?
“不,不会的”我呢喃着打消这个想法。
假设蔡贞真的不是我的生母,按照她的性格早就将我丢在街头不顾生死。
不可能还养我到十岁才抛弃。
这个荒唐的念头此刻被我用尽全力压下去。
但现在的我却没有意识到这颗已经萌芽的种子,终究是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是不可压制的。
疲惫了一天,正当我起身打算回房间睡觉时,门却被人敲得邦邦响。
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实在想不出这么晚来找我的人会是谁。
猫眼外看不到人,可捶门的声音却还在继续。
我以为是邻居捣蛋的小孩。
打开门正想制止,却发现门外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喝醉酒的盛月殊。
她瘫坐着,靠在门边不停地敲打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