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初俯身在他耳边道:“你儿子还在国外上学,如果我没记错,是我以
前上过的那所学校。”
郑总惊愕抬头。
竟然拿家人的威胁他(),卑鄙!
果然是对亲哥哥下手的人。
那些谣言原本他还不信▲()_[((),可此时看着眼前冰冷的年轻男人,他却信了几分。
“你确定要被方城当枪使吗?”顾流初直起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和方城合作,最后即便能从我这里有所获利,你又能斗得过他吗?”
郑总眼皮跳了跳。
“与其从我这里撕下来肉,再和他分。”顾流初语气放缓:“不如我直接给你。”
“我这里有本来属于方家的一些记名股份,不多,但随时可以转到你名下。”
郑总咽了咽口水。
顾流初说得很对,他跟着方城,到最后即便是将顾流初拉下马,也分不到多少好处,方城那人又比顾流初好到哪里去?
当然,现在最关键的情况是,他也斗不过顾流初啊。
不如这会儿倒戈。
“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我,”郑总生怕他反悔,连忙道,“我考虑好了!”
顾流初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倒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半点也不惊奇,从周凌手中接过外套,转身便走。
“那么今晚从峰顶下去,你知道该怎么说。”
郑总看着他背影,气得牙痒痒。
……
顾流初下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未消的冷厉,他无意迎接一群人的恭维,直接穿过人群和阑珊的灯光去了二楼,却发现季醇已经不在了。
山上逐渐下了些小雨,眼看着到深夜便会下大,不知道这小子又跑到了哪里去。
周凌见状,连忙把电话给季醇打过去,拨了两遍却全都没通,山上信号本来就差。
眼见顾流初越来越不耐烦,他一拍脑袋,道:“他好像给您买蛋糕去了。”
顾流初怔了一下:“买那玩意儿做什么?”
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不知道。”周凌摇头:“他就是问我您爱吃什么。”
由于人生的前二十三年里完全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顾流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这小子乱跑,还是该有什么反应。
他问:“那家蛋糕店在山脚下,他怎么过去的?”
少年又没有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