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没完了?”
突然,清隽骄矜的男声打破了其他人的调侃,尾音微挑,非常突兀。
他一开口,教室里安静下来。
全班所有同学家长的官职加一起,都没有他爷爷大。
他握着笔,满意地低下头学雅思。
他同桌调笑着问:
“砚洲,你是在替她说话?”
窗边,那个绝美的女生撤下笑颜,目光幽冷,涂着睫毛膏的雾眼移向他前面那个空空的位置,唇角淡淡地勾起。
这时,程筝回来了。
在门口,她听见她后座那个男生嫌弃地说:
“一年三千块钱也值得搞个破演讲,无聊。”
“是,不够你傅大少一双鞋钱。”
她脚步一顿,竟比刚才全班同学都嘲笑她时还难受。
让其他人失望了,她脸上没有任何哭过的痕迹。
她双手交叠,捂住手上的水珠,坐回座位上想擦干,却怎么都找不到纸。
旁边的大胖子同桌偷笑。
程筝无奈,低声说:
“潘雨林,把纸巾还我。”
“谁拿你纸巾了!你那么穷,我还能偷你的东西?不要脸。”
程筝握紧掌心。
她刚想在校服上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