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掩饰地提议道:“要不你坐司机的车回去吧,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打车去。”
“走吧,送你过去我再离开,虽然要分开了,但不至于让你这么晚了自己在外面跑。”
傅砚洲把她推上了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程筝心一颤,有股不安的感觉。
她把他的风衣脱下来递给他,试探着开口:“你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
车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能在路灯晃过时看清他的脸。
恰好程筝这时对上他的眼,只觉得凉意沁骨。
他嘴边的笑也带着冷霜。
可下一刻,他说出的话打消了程筝心中的疑虑。
他对司机说:“把暖气打开吧。”
这一举动非常绅士,他的语气也很正常,没有一丝不好的情绪。
车子是朝着跟亚澜湾完全相反的方向开的,亚澜湾在半山上,比较安静;可他们来到的这处住宅区却是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离北视也很近,估计开车也就十几分钟。
“傅总,太太,到了。”
傅砚洲原本闭着眼在休息,听见司机的声音,他睁开眼,偏过头朝程筝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程筝有些看不透,但她能肯定,这个笑不简单,里面包含了许多不明的情愫包括一些让她感到有些不踏实的东西。
她望着车窗外高耸屹立着的豪华住宅,问道:“我爸爸真的在这里吗?我以为他是在疗养院之类的。你没有骗我吧?”
傅砚洲不屑道:“怎么会呢,筝筝,你太看轻我、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不留情面,程筝脸一白。
这时,傅砚洲打开车门,长腿一迈,锃亮的皮鞋落在地上。
他手扶着车门,站在旁边等着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