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新看在眼里,心里也为她叹了口气。听着瑞芬有些沉重的脚步上到二楼,进入她的房间,轻轻关上门,不知她能否睡得着。
时来新也躺到了床上,连上空中的泡影,在房子的上空往四周了望了几眼,周围的房子基本上都没有了灯光,瑞芬那位表姐夫已经走得颇远,看那背影似乎还犹有不甘地转身往后瞧。
时来新才来几天,不经意间就有了一个守护者的自觉。看着瑞芬那扇暗下来的窗户,他道了声晚安。
第二天,吃过早饭,照常要出门时,他的麻烦就来了。
两个警察正好在门口堵上他。
他们是镇警署的,借口对外来人员进行例行的盘查,要求时来新出示身份证。
时来新退回屋里,很合作地取出身份证给他们查验。瑞芬见到当然知道有古怪,这俩警察她都认识,几年来都没见来查过什么,今天忽然出现,很不正常。
两警察貌似很慎重地验看身份证,还打电话回警察局让系统协助查询,那边回报说好像有些问题,查询不到时来新的资料,要求当事人到局里去一趟,协助把事情搞清楚。瑞芬忙在旁帮着说话,但两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是油盐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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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新心里像明镜似的,这只可能是英建磊支使的,没别人。
他说:“让我跟你们回去,行,容我先打个电话。”
他随手迅速翻了翻网页,拨了个号码,通了后说:“县长办公室吗?我是名外地来的游客,有些情况要跟县里领导反映一下,希望能够帮助砀山地区能有更好的发展,我还准备了一些资料,关系到一些游客的人身安全问题,希望县领导在百忙当中能够看看,争取个面谈的机会,我给留个电话号码,如果方便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拨的是县长热线电话,电话可以直通值班的县级官员,是联邦各级政府规定的,倾听民意的一项日常政府职能。任何人只要拨打这个电话,就可以越过中间的层级,向政府官员反映意见,之后由行政长官办公室直接甄别处理。理论上有了个小民直达天听的渠道,这当然也有政治作秀的成分,可以很有用,也可以一点作用没有,看人们如何利用它而已。
他这个电话说得有些技巧,热线电话的内容是必定有记录的,也必须得出处理结果的,因此这件事情就在卷宗里挂了号。
时来新故意把其它的说得含糊,而着重提到了人身安全的字眼,主管这项工作的人,也不敢怠慢,这关系到政绩考评,有跟进是肯定的。
虽然两警察也能听出他没关系没背景,但他们也要掂量过自己两人的名字因此摆在行政长官的案头,有没有必要,获得的利益是否值得,起码多了顾忌。
其实时来新也不是耍弄政府,县长办公室真要打电话来,他就会反映来时游船缺少救生衣的事,那的确是事关人身安全的,不过要面前两人心里产生歧义,是他想要达成的效果而已。
两人听后相互对看了眼,本就是来找茬的,有问题就顺藤摸瓜,没问题就刁难一下,帮英建磊出口气罢了。现在情况有些棘手,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装模作样与警署再通过电话,这次系统又恢复正常了,已经查清楚没问题云云,盘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