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握着魏怀川几乎没有温度的手,又怎么能不心疼?
进了屋,孟允棠亲自帮着魏怀川脱了脏衣服,陪着他一同进了浴室。
脱开里衣之后,孟允棠看着魏怀川身上新添的伤口,看着那粉色的嫩肉,又想哭了。
尤其是肩胛骨那个位置的那个,更无声向孟允棠述说了其中的凶险。
孟允棠的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魏怀川却咧嘴笑:“都愈合了。那次差点中了埋伏。好在最后逃脱了。”
只是却没办法往回走,因为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就干脆一路杀进了回纥的老家去。
但是笑了笑,他又想起孟允棠在京都的煎熬,不由得又开始歉疚:“都怪我。太贪心了。该稳妥些。派了几个人回去报信,结果那几人愣是都没能回去。”
孟允棠却不觉得该责怪魏怀川,只散开他的头发,“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其他的,都过去了。
再苦再难,也都是过去了。
魏怀川便不再说那些。
孟允棠动作轻柔,水里热气渐渐也温暖了他冻僵的皮肉和骨头,让他忍不住放松下来,甚至合上了眼睛。
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是真的没有放松过片刻,踏实休息超过一个时辰。
早就到了极限了。
如果不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早就不知倒在了哪里。
孟允棠也知道,所以一看到魏怀川闭上眼睛,就更加放轻柔了动作,声音也更平缓:“你回来了,我就高兴。咱们这个家,也就不至于散了。闭上眼,睡一会儿。”
魏怀川就真睡着了。
孟允棠一点点替他将头发松开,梳顺,揉搓着洗干净。
时不时又让内侍进来加点热水,免得水冷了。
那些浸入到骨子里的寒气,就得用热气慢慢的泡出来,熏蒸地筋骨舒展,血液活泛。不然,容易生病。
洗干净的头发一点点用帕子擦干,再重新梳起。
而后净面,剃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