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家搬进新房的时候,传出了闲话。
传来传去传入了林秀兰的耳中,说是当年分房的时候老太太韩小凤偏疼大孙子,偷偷补贴给杨会珍500块钱。
这话的源头还就是杨会珍自己,林秀兰听到传言,气愤不己,让王建设去老太太那问个清楚。
王建设却推脱拒绝,表示没有真凭实据质问谁也没个结果,谁肯承认,平白落个兄弟不和的名声。
再说指望老人那点子私房过日子有什么出息!
话是这么说,林秀兰却为此记恨了很多年。
二喜心里想:当年父亲也是年轻气盛的、热烈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他是什么时候消沉下去的呢?
也许是小喜出生的现在;也或许是左手残疾的后来。
二喜这具身子到底年幼,打了个哈欠后,意识有点模糊。
她也不再抵抗,任由自己陷入沉睡。
婴儿的哭闹声再次闯入二喜耳中的时候,己是下午西五点钟。
二喜睁开双眼,望着松鹤同寿的窗帘看了好久,再次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旁边没了大喜的人影,看来己经起了。
她也不再犹豫,一骨碌爬起来,下床穿上一双漆黑在二喜看来十分复古的拖鞋。
推开西屋的门,来到堂屋,熟悉的装衣木箱依旧放在后墙木架上。
她没有出堂屋的门,像梦游一般又推开东屋的门,南边靠窗的火炕上只铺了炕席,炕席这玩意儿二喜有几十年没见了,甚是稀奇。
后墙边的写字台上那台伴她整个童年的熊猫牌黑白电视怎么那么新呢!
门后老妈蝴蝶牌的缝纫机,也不是记忆里老旧破损的模样,金属的外壳甚至都在反光。
她接着走,又推开了东屋连接厨房的门,五六个装粮食的大缸占了屋子的东北角。
石质的盖子把缸口封得极严,盖子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杂乱的摆放着。
屋子西北角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