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你倒在家里是谁不辞辛劳把你背到医院来的?”隋昭昭凑到骆清河的耳边,试图小声讲道理。
她身上有一股很清澈的味道,特别淡夹杂着橘子香,骆清河闻不太出来是什么,只是她凑近的瞬间,宛如隔绝了整个医院的消毒水味。
像个空气清新器。
“不是因为你不节制吗?”骆清河冷笑一声,低头瞥她,“这该是你的责任。”
“下次我肯定克制自己,这次你先帮我把老板应付过去嘛,好邻居。”隋昭昭眨眨眼。
实话实说,就连骆清河这种不看红颜皮相的人,都能感觉到隋昭昭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
特别是那双墨色的眼睛,就好像人站在崎岖诡谲的深山高处,看见了峡谷中间流淌着汹涌浩瀚而清澈墨绿的湖水,是一种神秘而迷人的吸引力,偏偏她本人对此好像一无所知。
两人在那旁若无人的说起了悄悄话,骆清河这样难搞脾气又差的少爷,竟然还露出了笑——虽然是冷笑。
但王筱竹莫名其妙的就跟霸总文里那些“二十八年了,少爷终于会笑了”的老管家共情了,瞬间有些热泪盈眶。
“我凭什么让我帮你骗傻子?”骆清河不吃这一套,“蠢的人是他又不是我。”
“你想要什么?”隋昭昭为了她那点工资豁出去了。
骆清河若有所思了半晌,视线渐渐瞥到了她手腕上的兽牙:“你那手链上的兽牙不错,我出钱买,多少都行。”
他这话一出,隋昭昭脸上的谄媚讨好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了,她微笑:“要不您看看我的两颗大门牙值不值钱呢?”
骆清河再怎么样都听出她语气里骤然转变的讽刺了。
“你爱说不说,”隋昭昭维持着最后基本的社交礼仪,“下次你再晕家里,喊天王老子都没人背着你奔波公里耗时个小时到医院了。”
骆清河:“……”
十三号床的病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骆哥,嫂子怎么跑了?”王筱竹还在状况之外呢,那阵子傻劲儿突然过了,“不是,你跟我说说你俩啥时候勾搭上的,她不是才来临京的么?”
“这你也知道?”骆清河懒散的靠着枕头,随意问道。
“我是她老板你说呢?”王筱竹不服,“我们那动物园招人很严格的好吗,但她确实是走了个小后门,人家从西北那块调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好像来头不小,到处有人关照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临京,其实就算她不是跟你……那个什么是吧,我也开不了她。”王筱竹战术性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