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我才是病人,这橘子是让你给我剥一个?”骆清河觉得隋昭昭未免有点太自如了。
隋昭昭怪异的看了一眼只剩半个的橘子:“为什么你来住院医院还送果篮?”
骆清河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我没说过吗?这医院我有股份。”
“……”
骆清河投资的第一批就是各地医院,前二三十年的茫然,都仿佛冥冥之中的指引一样,在这一刻正中眉心,不过也可能是这样病殃殃了一个童年,对生命的脆弱太有阴影了。
“徐庄闲来临京了,我让他们把人带走了。”隋昭昭垂下眸,“坏消息,别弯月确实是跟家里人说要来临京看楚澜两兄弟,但是目前已经失联了。”
“她给我打过电话了。”隋昭昭低头捏了捏手里的橘子,轻声道,“可是这一次我还是没接到。”
似乎那些难以回望的历史记忆却总是她的身上一再重演。
“在楚海被放回去之前,人绝对没事。”骆清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半晌骆清河随口转了一个话题,“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的手势。”
隋昭昭扬眉:“什么手势?”
“你没看到我手指在担架上点了几下吗?”骆清河不可置信道,“摩斯密码啊,你不是自称悬疑小说爱好者吗?”
不过骆清河显然出现了理解偏差,隋昭昭很早之前就说过她喜欢的那类悬疑小说是“重生之我靠推理成为亿万富豪、侦探小子的校花女友”了,正儿八经的喜剧文学。
“我以为你失血过多抽抽呢……”隋昭昭确实没看到,她那时候还是稍微有一点方寸大乱的,脑子光顾着想怎么办去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还顺着他的戏继续接下去了,两人显然想到一块去了,突然出现的楚海、提前跑掉的占巴,如果没有一点点能中一百亿彩票的运气,那就只剩下内部问题了。
“我感觉你的体温恢复正常了。隋昭昭知道骆清河的体温比一般人都要低,所以这种温度对他而言反而是正常的,“再说了,我给你包扎的草药绝对的家传秘方,我就没见过它消不下去的炎症。”
“真好,昭昭同学,跟我真有默契。”骆清河笑了一下,满脸骇人的病气骤然融化在了笑意里。
隋昭昭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命还挺大,没见过在占巴地盘上单打独斗,还全须全尾的回来的。”
这人每天看上去恹恹的,好像这儿也不好那也得治,似乎没点高科技吊着说不定哪天都给翘辫子了,但他也的确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命悬一线中全须全尾的逢凶化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