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是国子学,好在这里战马腾挪不开。
若是能让战马跑起来,国子学所有人一起上,那也无济于事。
颜韵把房遗爱按在血浆里面,一直拖到文庙圣人前。
一棒子夯在他的膝盖上,房遗爱发处撕心裂肺的哀嚎。
“房遗爱,如此情景你可满意了么?”
房遗爱浑身发抖,千算万算还是小看了楼观学的走读生。
这群人太狠了,一边高喊为国尽忠,一边悍不畏死的冲上来。
没有武器就用牙咬,脚被砍断就用手抓。
在圣人像面前,这群人大笑着赴死,大笑着相约来世再去楼观学。
可以死,但必须死的有意义。
要比那泰山还要重。
这一刻,所有人对殉道二字有了具体的理解。
国子学学子疯了,先生疯了。
一群群的冲上来,扑上就咬。
就算死,双手也要死死地搂着你,给后面的人创造机会。
所有人开始拼命。
就连自己一向看不起的颜韵,这个仗着家世让公主下嫁的小子。
竟然也不怕死,也敢挺身而出。
冲出来拼命。
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就败了。
颜韵见房遗爱不说话,蹲在他面前笑道:
“要造反是么?你是怎么敢的?你觉得你比你阿耶还厉害?
他在长安都不敢如此,你是怎么敢的?
就凭你身上这点恶心的肌肉?
你就觉得大事可成?
你以为陛下昏庸,太子年幼?然后有了心思?”
颜韵带血的手拍了拍房遗爱的脸:
“怪不得你当老二,怪不得高阳公主看不上你,要是我,我也看不上你!”
房遗爱愤怒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