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明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又引得她一阵脸红娇嗔,没多一会功夫,俩人就腻乎到一块去了。
苏轻弦快步走出花月楼,转头看了一眼仍在歌舞不停的高台,眼神攸然转冷,加快脚步离开了西市。
第章
端午之后几天,朝廷便有恩旨下来,许知恩既未娶妻又无子嗣,特准许家过继一旁支子女继承其家产。
原本是件好事,可到了许家这事就成了个雷,原本许家旁支也没什么人来争这个,毕竟最后还是得听定国公的安排,所以矛盾就主要集中在了大房和二房之间。
小柳氏是希望让许安然领了这份家产,将来出嫁也能丰盈嫁妆。大房则是支持许氏一个远房的侄儿,叫许岭的,让他过继到许知恩名下,将来娶妻生子也算许知恩这一脉有后。
这个许岭的祖父是许敖的父亲外室所出,祖上便一直在老家文州,守着几亩祖产日子倒也平实。只是到了许岭父亲这一辈,脑筋活络想要做点生意,可奈何时运不济,出门上货遇到了山贼,被抢了钱自己也失足跌下山,不仅一命呜呼更是连尸首都找不见了。
消息传回老家,许岭的娘哭了几天,竟一句话也没留下直接走了。好好的一个家,一夕之间就剩了许岭一个孤儿,那时他也才十五岁。
老家的亲戚给许岭凑了钱,他便来上都投靠国公府,找上的便是许知年。许知年做主收留了他,让他在老宅住着,一面在族学念书,一面准备科举,如今已经有五六年的光景了,
也是因着这层关系在,大房愿意推许岭出来,同时也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有个继子总比许安然一个姑娘家要说的好听些。
不过小柳氏对此不以为然,许知恩只是个将军,有没有爵位在身上,恩旨也没说一定要男子承继将军府,为什么不能让许安然去入继。
王氏则是坚持许安然已经是国公府嫡女,入继许知恩一支,是自贬身份,得不偿失。
为了这个事,大房和二房吵得不可开交,虽然这事还没到爷们儿们跟前,可因着小柳氏到底是掌家,这些天府里的气氛已经很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了。
不过段晚宁并不关心这些,她这几天都在愁族学里的功课,抄写文章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更何况还要学弹琴。
族学的先生前两天教了一段秋水,让她们回家练好,等再上课的时候挨个弹一遍。
段晚宁每天对着琴哭的心都有,她一双手是那剑砍人的,怎么能拨弄这些玩意呢,况且她也没记住怎么弹,也没学会看曲谱。
生气!
阮怡进屋来就瞧见她气鼓鼓地坐在琴台边上,瞪着那把琴生闷气,不由笑了起来。
“小姐啊,那就是块木头做的,你还能把它看穿了吗?”
段晚宁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叹气道:“明天可能又要被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