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哪里的话,只要帮得上忙,我这里没有不尽心的。”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
宁知非在书房廊下站了一会,觉得后腰发酸,可怕燕淮传召不敢远离,于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了一会,好歹能缓解一二。
“你是成安侯的侍卫?”
宁知非转头,看见院门那里进来一个男子。
约莫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衣着华贵,举止带着上位者的从容。
宁知非扶了下后腰,跪地朝他行礼:“属下宁知非,是成安侯的贴身侍卫,不知您是……”
“我是恒王妃,你身体不方便,先起来吧。”南安洛看出宁知非有孕,弯身去扶他。
两人四目相接的瞬间,南安洛忽然一愣,开口道:“你怎么长得,那么像萧家人……”
“萧家人?”宁知非开口,像在疑问,也像在单纯地重复南安洛的话。
“萧家曾是辽国大族,也是我们恒王的母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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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泽是受,南安洛是攻。
第章孤魂
“我有一个叫萧远望的表哥,父皇崩得早,兄长继位以后我便出宫建府,因实在年幼,府中一应事物,都是表哥帮忙操持。后启蒙学习,也多亏了表哥的教导。”
恒王似乎是在向燕淮解释,也或许只是实在在心底藏了太久。
“讲句不得体的话,我的这位表哥,对我而言如兄如父。”
萧远望虽是辽人,身上却没有辽人身上改不掉的粗俗之态,反倒温文尔雅,像衣冠礼仪之乡养出的学士,因而当年的上京人都唤他一声萧公子。
萧公子十几岁便名满京华,初入≈lt;ahref=&ot;&ot;tart=&ot;_bnk&ot;≈gt;官场便成绩斐然,是辽国当时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然而先帝不过守成之主,奸人几句挑唆,便令萧氏全族蒙难,存亡之际,萧公子作为长房嫡子,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在族人的护送下逃入齐国。
彼时的恒王并不是如今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尚且还是总角稚童,救不了萧家,更保不住萧公子。
“表哥在齐国安顿好后,偶有信件送来,一年一年,信里跟我说,他和表嫂生下了一双儿女,他在一个镇子上做教书先生,日子清贫了些,却也自在。”
或许只要等等,熬上几年,十几年,恒王总会掌权,辽国总会是恒王的囊中之物,族中的冤屈可以洗刷,流放的萧家人会从苦寒之地回来。
萧远望也总能重返上京,做他原本芝兰玉树的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