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被欺骗了,王万利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品行端正,他不是可托付之人。
出了院门,萧蕴龄沮丧地走在通往假山的小径上,掉落在地的木兰花被裙摆轻轻扫过,飘起淡淡清香。
“五小姐!”
身后焦急的跑动声传来,萧蕴龄停下回头,是吴百山,她目光期盼地看着他跑来,直到看到他手中拿着的油纸伞。
“五小姐,快下雨了,带把伞吧。”吴百山贴心道。
“沈将军没有话和我说吗?”萧蕴龄神情失落地接过吴百山递过来的伞。
吴百山回忆早些时候沈策的询问,补充道:“五小姐是否知道是谁给你下药,主子让我问问你。”
萧蕴龄握紧手心桐伞柄,她藏在身上的泛黄纸张包着难以启齿的药物,是她准备给大夫分析成分的。
只是她改变注意了。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耳饰随着轻轻摇晃,落下的袖口遮掩紧握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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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万利一直守在外边,他藏身与假山之间的洞穴中,借着枝叶间的缝隙观察院子门口。
院门打开,蹲在地上的萧蕴龄被人抱起,她被男子的背影遮挡了大部分身形,月白的裙摆沿着他的臂弯垂落,衣角的兰纹如鱼尾摆动,露出脚上一双小巧的绣鞋。
随着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遮住他窥探的目光。
他心中有着隐秘的激动,让他眼睛中泛着亢奋的神色,又因未婚妻即将委身其他男子身下而感到被背叛的愤恨。
王万利蹲得双腿发麻,夹杂庆幸与怒火的心绪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归于平淡,这不正是他娶萧蕴龄的原因吗?
一位出身高贵见过世面的美貌妻子,能帮他和许多人牵线。
萧蕴龄目送着吴百山离去,从树上落下白色的花瓣沾在她的裙摆上,随着她走动而掉落。
忽然,她看到了靠在假山边上的熟悉面孔。
他如往常一般满眼爱意与珍惜地注视她,仿佛前一刻他们还在赏花,还在为成为夫妻而习惯对方存在。
萧蕴龄脸上还带着虚弱的病气,她无视着从他身边经过。她疲于与他生气,不愿意在花时间在他身上。
王万利伸手拦住她,萧蕴龄看着横亘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湛蓝的衣袖沾染了假山上的尘土,细碎的沙尘让她难受地别开眼。
“龄龄,你身子如何?”
他脸上浮着熟悉的笑容,温柔耐心,像一张人皮面具焊在他脸上,已经与原本的血肉融在一起,分不清哪部分是他真实长出的骨肉。
萧蕴龄听得出他言语间的暗示,她冷下脸,“别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