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一席,高洁小声抱怨于直,“你做什么?”
于直说:“那一桌都是我们家的人,我奶奶,我爸,我叔,我婶婶,我堂兄堂嫂,还有我们家公司里俩高层。”
高洁嘀咕:“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直弹她额头,随后塞了张房卡到她手心,“等会儿我醉了,负责把我带上楼上的客房休息。关止这家伙损人利己的阴招太多,我们得被坑死。”
于直没有料错,整整五六十桌的敬酒,他连同别的伴郎伴娘一桌桌敬下来,同另两个新郎一样把脸喝得通红。
散席时闹哄哄,于直在自家那一席坐了会儿,他奶奶疼爱他,亲自夹了菜往他口里送。高洁看着五大三粗的男人被长辈这样疼爱又是好笑又是羡慕,又看见近处跟着伴郎装敬酒其实没有喝几杯的关止正贴着新娘说:“我头晕,上去休息。”
关止那高个子整个挂在新娘身上,高洁便问新娘,“要不要找伴郎过来帮忙?”
新娘忙说不用,一拍关止脑门,“你装什么装啊!”关止哈哈大笑,抱着新娘亲一亲,拖着她一路往外跑。
外头草坪上放起了烟花,高洁站起来走到外面,看到黑夜里璀璨的绽放,美丽和热烈转瞬即逝,就像人生之中的快乐,也就那么一瞬。也就那么一日,她经历的这份属于他人的热闹和圆满也终要散去。
洁身自爱()
她想折回宴会厅,转身就撞上于直的胸膛。酒气扑面而来。
于直搭住她的肩膀,“我得上去歇会儿。”
他摇晃两下,高洁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摸出房卡,看了看房号,拉着他坐电梯上了三十一层的客房,客房门口贴着红喜字。
高洁问:“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新郎新娘的房间吧?”
于直贴着她的脖子亲吻,“没错,我们进去休息一下。”
高洁打开房门,里头很宽敞,于直寻着客厅里的沙发坐下重重喘了口气。高洁走进卫生间,想绞一条毛巾给于直醒醒脸,才开水龙头就听到外头喧嚷。
有人说:“新郎官溜哪去啦于直?怎么你在新房里?”
于直笑着答:“那小子滑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派我来这儿放烟雾弹,他自己早带新娘溜回家了吧!”
“靠,关止连新房都不让闹,太不地道。”
“他今天连酒都没喝两杯,我们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