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痴情啊。”沈月岛挑眉。
“痴情?”霍深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你觉得爱德华会放过她吗?”
“当然不会。”
“那你觉得爱德华会放过她的情人吗?”
“也不会吧。”
“那如果你快死了,有人拿你最爱的人的性命威胁你,这时候你会怎么做?跪下来苦苦哀求坏人让你再见她一面?”
沈月岛沉默片刻,从文件上抬起眼:“不,我会和他分手,置之不理,让坏人以为我对他毫不在意,把他杀了都不会让我痛苦。”
霍深颔首,不再多说什么。
沈月岛已经了然,再看照片时就带了同情。
“所以这个女孩儿只是她放在爱德华手里的幌子,真正的筹码另有其人。”
“看文件最后一页。”
霍深话音落地,汽车已经停在监狱门口。
铁制大门镶嵌在山石之中,门上挂着“禁止通行”警示牌。
沈月岛没抬头,兀自看文件。
霍深下车在他车窗上敲了一下:“你别露面,我把人带出来。”
他动作很快,前前后后加一起离开不到十分钟。后座车门被从另一侧打开时,沈月岛闻到一股不太明显的霉味,一角蓝白条纹的囚衣进到车内,有手铐晃动声。
赛琳娜剃了寸头,身形消瘦,眼下浓重的阴影看起来十分狼狈,再没有一丝拍卖台上一锤定人生死的风采。
沈月岛看都没看她,继续翻文件。
霍深坐上车,看了后面一眼,对陆凛说:“往山下开,这不是谈事的地方。”
车内没人说话,气氛莫名诡异。
本来最应该激动的沈月岛却不动如山,陆凛都从后视镜里瞥他好几眼。
赛琳娜一开始还一副生死看淡守口如瓶的模样,闭着眼随车摇摇晃晃。
五分钟后开始不安、疑惑。
十分钟后她睁开眼,用余光往四周扫视。
就在她第三次瞟过来时,沈月岛猛地抬头,和她目光相对:“聊聊你女朋友吧。”
戴琳娜一怔:“什么?”
“聊聊你女朋友。”沈月岛重复道。
赛琳娜心下狐疑,不解眼下是什么情况。
出来前她做过无数假设:沈月岛会问她什么问题,拿出什么证据,态度或强硬凶狠,或歇斯底里,她都在心中一一做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