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霍深耐心告罄。
“你非要我把你弄伤是吗?”
沈月岛猝然泄气,肩膀塌陷下来。
刚一放开手,霍深就掀开绒毯,握住他的左腿脚踝,抬上来,架到肩头。
姿势过于羞耻,沈月岛从咽喉臊到胸腔。
他恨恨地偏过头去,眉头紧蹙,眼睫轻抖,从霍深的角度看去就像被雨拍打的芭蕉,羞愤至极又可怜无助的模样简直招人到极点。
但霍深此刻并无兴致,他伸出左手,顺着沈月岛宽松的裤管往里。
冰凉指尖时不时碰到温热的皮肤,带着电似的弄得人又气又羞赧,眼泪终于再绷不住,淅淅沥沥的雨一般从紧闭的眼睛中涌出。
“我他妈要抽死你!”
他扭过头拿那双泪眼狠狠瞪着霍深,牙尖紧咬着红而润的下唇。
哪是瞪,分明是勾引,可怜可爱,活色生香,小爪一样挠得人心痒。
霍深不为所动,大手牢牢攥住那截纤细。手上黑皮手套没摘,掌控意味十足的黑色禁锢着纯欲的白,更显得那截腕骨脆弱不堪。
中指和食指最是可恶,活脱脱两尾作恶的鱼,紧紧贴着他目标明确地探进枪伤附近,挤进纱布,指端夹住那枚芯片。
“唔——”沈月岛咬唇呼痛。
还没长好的伤口哪经得住这样折磨,粗粝的指腹轻轻碰到一点,他就疼得冒出一层冷汗,一抽一抽地打颤。
“我真是……被你气死了……你这个控制狂!死变态!臭无赖!”
他嘴里再没了顾忌,只管骂痛快了算,恨不得把霍深拽过来,大巴掌抽成猪头。
越来越多的泪滑出眼眶,流过那枚小红痣上,挂在苍白的脸上,像是被欺负狠了。
霍深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取出芯片后收回手,把他的脚放回脚蹬。
刚放回去脸上就被结结实实抽了一巴掌!
这次可不是误扇,沈月岛就是照着他脸打的,把那上面本就未消的指印又加深一层。
霍深舌尖顶着被打肿的腮,并未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