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长倾一撇嘴,道:“妹妹总是向着原公子,他说什么都好,我们说什么都不好。”
蒋银蟾安抚道:“我就事论事,并没有偏私,你们别多心。”
曲岩秀道:“原公子聪明伶俐,心思缜密,我们远远不如,蟾妹偏心也是应该的。”
原晞赧然道:“我顶多算是有点小聪明,论手段,哪比得上曲公子和岳公子?”
岳长倾挑起眉,睁大一双无辜的眼,道:“我?我就是个缺心眼儿的傻瓜,武功不好,又不懂医术,不会下毒,有什么手段?”
原晞冷冷看他一眼,蒋银蟾唯恐原晞说出什么让岳长倾难堪的话,忙道:“我有点饿了,你们饿不饿?”
曲岩秀道:“我也有点饿了,是出去吃?还是就在这里吃?”
岳长倾道:“就在这里吃罢,进来的时候我看大堂桌上的红烧肉和鲫鱼汤做得很地道,妹妹不是最爱喝鱼汤么?”
蒋银蟾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在马车上缠着杏月问出来的,岳长倾抿嘴一笑,睇住她,柔声道:“我跟着妹妹吃饭时,见桌上总有鱼汤呢。”
这份细心小意哄得蒋银蟾欢喜,原晞将茶盅往桌上一蹾,站起身道:“我不饿,你们吃罢,我回房了。”语声方毕,人已走出了门。
曲岩秀也没胃口,不过是想陪蒋银蟾吃。三个人里,只有原晞敢对蒋银蟾甩脸子,因为他是被偏爱的那个。曲岩秀对他已经不是嫉妒了,而是羡慕,即便自己会成为最后的赢家,也得不到这样的偏爱。
岳长倾向原晞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好大的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王孙公子呢!”
蒋银蟾没言语,心知都是自己惯出来的。岳长倾见她也不恼,大出意外,回想她平日对原晞的态度,不觉怔住了。蒋银蟾叫来伙计,点了菜,打开一坛自带的西凤酒,吃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你们说,我处处回护他,他为什么还不高兴?”蒋银蟾坐在床上,满脸郁闷,问杏月和桐月。
杏月拿着抹布擦桌子,道:“还能是为什么,贪心呗!小姐,你不晓得,这男人比女人贪得多,女人做妾,丈夫宠她,她就满意了。男人啊,非要女人的身心都属于他一个人不可。”
蒋银蟾仰面躺下,望着帐顶,喟叹道:“只有一个男人多无聊啊!”
桐月坐在小杌子上烹茶,正为曲岩秀感到难过,闻言噗嗤笑了,睐她一眼,道:“小姐,这原公子就不是个做面首的人,你若想省心,趁早丢开手罢。”小玫瑰
原晞和曲岩秀等人和睦相处的美好想象被现实打破,蒋银蟾也意识到原晞不适合做面首,然而丢开手,怎么舍得?抬举他做丈夫,且不说母亲答不答应,他做了丈夫,也容不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