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右手。
他正抓着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打开一瞧,里面是一块厚重的令牌。
…
北房几经轮换,看着却与之前并无不同,惊蛰跟
()着七蜕和八齐往里头走了几步,最终在陈明德从前的屋舍里,找到了三顺。
这屋子死过人,就算后来的管事知道这位置最好,也不爱住在这。
东西都收拾得干净,什么都没剩下。
三顺沉默地站在漆黑的屋舍内,听到脚步声,有些恍惚地看向外头。北房再是昏暗,外头总归是挑着灯笼,照亮了些许光亮。
惊蛰踏着微光,走进这满室寂静。
三顺怔然看着惊蛰,像是呆住,待看到惊蛰身后跟着的七蜕和八齐,那平静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变得有些可怖。
“谁,让你来这的!”
惊蛰走到了三顺的身边,看着漆黑的室内,借着外头那隐隐的光,能看到一些轮廓,熟悉又陌生。
“那你,又为什么到北房来?”
三顺沉默了会,好一个大个子,此刻看起来却有点佝偻着腰:“……我知道,你和明雨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才都不告诉我……德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砰——
遥遥之外,一声巨响。
绚烂的烟火升空,炸|开了无数花火,几乎将整个天空照亮,所谓热闹喧哗,正如今夜的宫城之外,阡陌纵横,城阐不禁,吆喝,叫卖,唱曲……声声不绝,碰撞出激烈的焰火,如此繁荣,如此昌盛。
惊蛰长长吐了口气,那遥远的喧嚣听来,却是那么渺茫,他的声音平静到了可怕的地步:
“那么,又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