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招惹陛下前,陛下也不动她。”惊蛰道,“这么多次,若非太后娘娘不甘心,也不会落到现在的境地。”
这是非常大胆的猜想。
要是对容九之外的任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危险的。
他在评价太后。
更是在谈及景元帝。
这似乎一个危险的做法。
当然,当然,在皇宫里,在出事时,总会有那么多人,在私下议论纷纷。
八卦乃是人之常情。
小声,不带非议地描述一件事。
而不是像惊蛰这样的猜测。
容九看了眼惊蛰,这一回,是长久的凝视。这古怪到了惊蛰忍不住打量自己,是他刚才说错了话?
可说错了就说错了,为什么容九要这么看着他?
看得人心里发慌。
良久,容九颔首,温良得就像是个寻常的公子哥,他摩|挲着惊蛰的脸的动作并没有停下,声音呢,也有点轻柔。
“你说得对。”
他道。
“这位陛下,的确是在容忍太后。”
依着景元帝的脾气,能够让太后一直蹦跶到现在,总归是有理由的。
惊蛰眨了眨眼,舒了口气。
“我还以为,我猜错了呢。”他嘀咕着,“你刚才盯着我那么久,我都想到你是不是要转身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这下,容九可温良不起来。
“为何这么说?”
这语气,也比上一句询问要来得重。
惊蛰奇怪地看着容九:“你是陛下的近臣。”
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
分开也很正常。
父亲就从来不会把工作的事情带回家,所以才会到后来,娘亲都不太清楚他的遭遇。
可分得清楚,也有好事。
就好比,岑玄因从不会因为外面的事,朝着家人发火。
()容九冷静地指出惊蛰话里的矛盾:“可你的父亲,会因为你家里人犯事,就把你们都抓了吗?”
惊蛰沉思,惊蛰非常努力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