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般大,惊蛰身边能出宫者寥寥,也就那么几个,杂买务寻常活动的地方,根本不在柳氏岑良生活的街区……
在这么多的“不太可能”中,偏偏,让郑洪撞见了柳氏与岑良,偏偏,让郑洪起了疑心。
如果是其他人,要处决,那还不容易?
可偏偏是惊蛰的朋友,是宁宏儒一念之下,不让杀的人之一。
石丽君:“那人纵是死了,谁能知道?”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薄凉的冷漠。
她没有这么多的善心。
总会有人死,不是郑洪,就是宁宏儒。
宁宏儒真以为自己在景元帝跟前,能有多少薄面耗着?
宁宏儒洗完手,这才站起来。他扶着酸痛的腰转动了几下,又叹了口气。
“谁都不会知道。”宁宏儒承认,“可要是开了头,陛下就不会再在乎了。”
他回头看着石丽君,声音里有几分无奈。
宁宏儒在忌讳什么,石丽君清楚得很,可她更觉得,他是在杞人忧天。
景元帝很喜欢惊蛰不假。
可他从来都不是爱屋及乌的人。
因为喜欢惊蛰,所以在乎他身边那些个……人?
绝无可能。
陛下怕是更乐意见他们一个个去死。
身为景元帝身边最亲近的人,宁宏儒应当急陛下所需,为陛下达成所愿才是。
至于惊蛰……
石丽君不觉得,他有可能知道。
惊
()蛰是不错,可仅仅只是不错。()
他的目光受限于他的经历,他的能力是有,可在皇权下,又算得了什么?在斩断了他那些助力后,他怎可能再有余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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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郑洪死在宫外,惊蛰又如何会知道?
完全没有联系,完全没有瓜葛。
要瞒着,容易得很。
惊蛰从前出不了宫,今后,更不可能出宫。
他怎么能知道,发生在宫外的,惨剧?
宁宏儒沉默了片刻:“他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永宁宫一直有人在盯着,若非谨慎,纵是我们,也未必能查出来什么。可惊蛰这人,却是轻易,就撞上了康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