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一来,不会他昨天梦里的蜘蛛与毒蛇,就是紧紧抱着他睡觉的容九吧?
惊蛰倒抽了口凉气,开始真心实意地为容九担心。
可是,为什么髋骨会隐隐作痛呢?
惊蛰感受了下,那什么也没有刺痛的感觉,由此可见,容九也不可能大半夜袭击他……呵,这个词和容九放在一起,怎么都觉得奇怪。
他那样的人,何必去做这样的事?
……虽然有时候的确挺无耻的。
可也不会那么没有羞耻心!
唉,这一觉,真是睡得哪哪都奇怪。
惊蛰抿唇,忽而尝到了一点甜香。
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唇,指腹擦上一片滋润的腻意。
他的嘴巴上,涂着厚厚的一层香膏。
这将惊蛰干燥翘皮的嘴唇滋润得连醒来,都带着润润的感觉。
……容九昨天晚上,在他睡着后,到底都做了什么?
惊蛰爬起来,在床边摸了一会,这才找到自己的衣裳穿戴起来,然后开门看了一眼。
外头呼啸的寒风,刮得人心寒。
惊蛰听着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动静,这才晓得,原不是他早起,而是今日这天太黑,风太大,这才贯得人的耳朵里,只剩下风声,再无其他的动静。
怨不得容九走了,这时辰也合该醒了。
他哆嗦着回来,预备再穿件衣裳。
屋内实在是太黑,惊蛰摸索着,想着去寻蜡烛,却摸到昨天的油灯,感受了下,居然
还是满满一盏。
惊蛰挑眉(),点了灯后?()?[(),借着这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这原本该燃尽一夜的油灯,满满当当不说,在桌面下头,还送来了新的灯油。
容九昨夜刚说完,早上就将东西送来了?
这未免太利索。
惊蛰搓了搓手,刚才开门,将屋内所有的暖意都刮走了。他去看了眼炭盆,发现还剩下了一点余温,所以就在这将就着换衣裳。
只有一条棉裤怕是不够,这要比之前再多穿一条,不然,出去怕是要冻死。
这外头的风雪,去岁也是难见。
可真是一个严酷的寒冬。
惊蛰一边想,一边挣扎着给自己套上裤腿,只是刚拉过膝盖,人的动作就僵住,他狐疑地盯着自己腿根。
灯光昏暗,有些看不清楚。
不过,那是,发红吗?
惊蛰探手摸了摸,也不疼,就是有点奇怪的肿。指尖按了按,又往其他地方挪了挪,一个不小心,擦到了沉睡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