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没两日,人就没了。”
惊蛰这吃茶的动作僵住,下意识看向姜金明。
姜金明缓缓说道:“据说,是在梦中暴毙。”
“暴毙?”
这种
死法,多用在无法解释,或者不能合理解释的死亡上。
如果江怀是正常死亡,肯定不会用上这形容。
姜金明:“听说,是太过高兴和其他人吃醉了酒,半睡半醒间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惊蛰默了默,决定日后对酒水这东西,还是离得远一些。
廖江自然也随在惊蛰左右,听到了关乎江怀的死亡。
这件事突兀又古怪,纵是到他们离开,廖江都带着几分茫然与难以置信。
惊蛰:“为何不信?”
廖江:“他,的酒量一直都很好,可以与人吃上好几斤都不会吐,我难以想象……”
他照顾过好几次吃得浑身酒气的江怀,可是每一次,他看着都很清醒,别说是吐,连走动都不晃动几分。
这样的人,居然会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
廖江怎么都不信。
惊蛰:“他的死,你觉得有蹊跷。那你,要查吗?”
廖江微张嘴巴,似乎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过了一会,他缓缓摇了摇头。
“如果我查,就会将目光吸引到我们身上。连江掌司那样的人都会出事,难保不会危及到我们自己。”
廖江虽有点伤感,到底还是这么说。
“他待我很好,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也可以坐视我被刘富折磨的未来,这可不够我奋不顾身去查。”
他当初待江掌司,也是尽心尽力,并未有过丝毫的懈怠。
可要他豁出命去,那也是不能够的。
谁人的命,也只有一条。
惊蛰笑了笑,他对江怀没有多少感情,廖江既不打算查,他更是不会惦记着这事。
江怀的死被按下,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不远处正有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
刘富带着两个小太监,瞧着脸上怒气冲冲。
也不知道又是谁得罪了他。
两边的人在路上撞见,刘富看到他们,先是停下了脚步,下意识要等惊蛰给他们让路,片刻后突然醒悟过来,又猛地避让到边上去。
这转变也不过是一瞬,刘富的动作只是僵了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