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怎么觉得被人盯着看,那个错觉,消失了一段时间。
其实偶尔,惊蛰也会猜,这和容九有没有关系。
想来是有一点。
惊蛰下意识摸了摸后腰,说起来……容九的动作,是怎么那么熟练?
明明是第一回,他却清楚地知道,到底哪里才是快乐的点。
这神奇到有些过分。
可惊蛰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被人在夜里玩弄,却一点都没感觉?
……不对,偶尔,他的确是会有感觉,醒来后,擦洗时,身体好像还沉浸在某种余韵里……
啪啪——
惊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越想越离谱,有没有做过,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反正最近,已经少有那种被人盯着的错觉。
看来,这和连连的噩梦有关。
大概是他多心。
他晒笑了声,这世上怎可能有这样的高手,这么闲着没事总来盯着他?
他这只惊蛰,何德何能?
惊蛰推开窗,眺望着远处的宫墙,那扑簌落下的雪花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色彩都吞噬成白,那种刺目到鲜明的纯粹,倒映进这双明亮干净的眼里,仿佛遮掩了一切的阴霾。
…
乾明宫遍寻不到景元帝的踪影,宁宏儒却没有慌张,只是想了想,就亲自带人到了奉先殿。
奉先殿几次损坏重修,如今已是光鲜亮丽。
不过,宁宏儒的目的不是这主殿,而是带着人,恭恭敬敬到了小殿外。
果不其然,本该锁上的挂锁,已然跌到地上。
宁宏儒看着上面劈开的痕迹,不由得哽住,也只有陛下会这么率性。
奉先殿供奉的是祖宗的牌位,先帝的排位在主殿,景元帝从来没有去供奉过,而慈圣太后的牌位被特意放在小殿,每到她忌日前后,景元帝会来看看。
可也只是看看。
上香,供果,祭拜。
这样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
也不知道宁宏儒在这雪里等了多久,景元帝才从小门内走了出来。
冰凉冷漠的视线从这行人的身上擦过,宁宏儒这腰,不由得更低了些。
“陛下,”他试探着说道,“该喝药了。”
于是,景元帝冷漠的眼神,又落到了宁宏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