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便搬出来不少东西。
赵老夫人一边追一边喊,“放下,你们全都给我放下,我就剩这么点东西了,你们非要赶尽杀绝吗?”
可丫环、婆子们压根不理她。
赵老夫人气的指着江慈的院子方向痛骂,“江慈,你不得好死,和离又如何?还不是弃妇!你这辈子就等着孤独终老吧,几十年后,你死了也无子送终,雪儿和腾儿也不会认你这个娘,我们赵家与你势不两立”
小青和小桃听了,都气的胸口发闷。
江慈却不以为意,只叫大家手脚麻利点。
因为东西早就打包好了,因此,这会只需搬上车就行,也没费多少时间,约摸一个时辰后,东西便收拾的差不多了。
剩下几张桌子椅子,江慈也没手软,让人直接砸了。
姨母说的对,便是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留在赵家!
江慈带着原本江家的三十余名家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她住了九年的院子。
赵怀安看着被搬空的院子,追了出去,只瞧见江慈决绝离开的背影,他这才相信江慈是真的要走。
一时之间,心里竟觉得空落落的,难受的紧。
他想追上前,可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也走不动。
只眼睁睁的看着江慈上了马车,绝尘离去。
赵怀安缓缓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想起新房里,周锦绣还在等他。
没错,今天是他和周锦绣的新婚之夜。
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他和周锦绣在一起。
他们青梅竹马,相识二十余年。
周锦绣又在澄州苦苦等了他九年。
江慈前前后后,与他在一起也不过九年,怎及得上他和锦绣的情谊?
想到这里,赵怀安加快了脚步朝着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