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湿着发梢,带着香皂的味道时不时路过,有的还一只手端着盆子另一只手系着未系完的纽扣。
因为天气已经不再冷,自然都穿着军训发下来的拖鞋。
宋阳看着一个个眼里有光的男同学们啧啧感叹:就这,就得晚上多做点梦,遗下点什么。
在荷尔蒙面前,不分成绩,有文化的更骚得痛。
就这时,澡堂门口一个女同学对后面喊道:“晴雪,快点!”
宋阳顿时心头一动,好奇地看了过去。
只见女澡堂的门里面有个瘦长的背影,弯着腰两只手在身前忙着,急急忙忙地像是在系扣子。
随后,她弯下腰端起了自己的脸盆转过身来,第一个动作是把她的头发撩到而后。
背着澡堂里的光,宋阳看见一滴水滴到了她细长的脖子上。
因为赶时间,踩着拖鞋从楼梯上哒哒哒下来的时候,夏常服里的跳动让宋阳眼睛亮了起来。
这时,宋阳才看清她的脸。
刚刚出浴,湿漉漉的齐耳短发如同清汤挂面,现在又调皮地离开了耳廓的束缚。
干净的脸上有后来别人不知道多羡慕的下巴,脖子上有没擦干的水珠,惊慌的眼神嵌在那张脸上,在澡堂透出来的光线里整个人像一张素净的白描。
她抿着嘴看了看4中队这边,眼神刚好碰到了宋阳。见到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笑脸,她立刻将脸盆抱高了一些低下头。
踩着拖鞋的脚现在紧紧抠着脚趾,显然是因为知道自己成了视线焦点而不自在着。
一躲进队列就背身过去了。
宋阳感觉太美好了,这次是真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
回到宿舍的沈晴雪捂着耳朵说道:“谁要打电话再让他唱那首歌啊!就不该被你们怂恿打赌!”
“好吧,打赌你赢了,回头我们凑钱给你买一盘你要的磁带。”一个宿舍的人都坐在中间的长条方桌旁双手趴在上面看着沈晴雪,“但是你为什么除了放歌还聊天了呢?”
沈晴雪拿起笔写作业:“他说他唱一首,我才开口的!”
“男生都会想办法问很多话,所以才说就只是放歌啊!”唆使她的笑得贼兮兮。
她哪里写得下作业,把笔往本子上轻轻一拍就说道:“笑笑笑!”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首好听的歌只听到了一部分,晚上洗澡的时候也没忍住想了起来。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昨天卧谈会的时候她们说自己胆小,于是就打赌今天一定要玩一玩之前她们玩过的游戏。
姑娘们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了。
“宋阳啊,我们中文系的。”
沈晴雪登时傻眼。
“哇,长什么样?快说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