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一落,张初越却有些意外地抬眸看她,漆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脸,在她看去时又垂了回去,“嗯”了声。
温霁起身去拿水壶。
张初越的眼神又抬起看她,温霁出门前就用矿泉水瓶装了凉白开,这会拧开给他:“喏。”
之所以拧开是嫌他手上有土会弄到瓶盖上。
张初越接过前问了句:“你喝了吗?”
温霁刚才一直忙着干活,都忘了渴,但此刻被他一问,总不能说没喝,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张初越会让给她,于是说:“我还有一瓶呢。”
“你还带了两瓶?”
温霁其实只带了一瓶,他自己不会给自己装水吗,虽然家里离牛棚不远,但也要上山割草料,太阳一晒就流汗犯渴,但事实就是,他出门就没带水。
温霁好歹还背了个小包。
但他一问“两瓶”的意思,好像在说她特意也给他带,男人最擅长想得美。
张初越把那一瓶水都喝完了。
温霁说:“你下次自己带啊。”
张初越:“下次又不用刨坑。”
温霁:“……”
怎么了,还是我给你增加了工作量是吗。
张初越把牛棚打扫干净后,把门锁上,温霁看到钥匙,说了句:“你也给我配一把,下次我自己来。”
“你要用跟我拿。”
“那多麻烦啊。”
张初越眼见她把小牛皮鞭塞进自己的小背囊里,呵笑了声:“我要用鞭子的时候不也得找你拿?”
温霁:“……”
小气男人。
两人回了家,温霁累得趴在了厅堂的四方红木饭桌上,张初越说:“我先去洗个澡,出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