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腿……”
“岳父大人。”陆砚辞走了过来,站在了云瓷身边,对着纳兰信拱手道:“恭喜岳父大人沉冤得雪。”
纳兰信看向陆砚辞的眼神微微变,又看了眼红着眼眶的女儿,思绪百转千回,最终都化作了无声的叹气。
“外头人多,先进去吧。”纳兰信道。
陆砚辞点头,想要伸手去扶着云瓷,却被云瓷当众甩开,他的手就这么直直的伸在半空。
四周传来了笑声,陆砚辞脸色火辣辣,只觉得这些人都是来笑话自己的。
他一忍再忍,才没转身离开,继续跟了上前。
“父亲,女儿扶着您。”
云瓷小心翼翼的扶着纳兰信,指尖却在悄悄的摸父亲的脉象。
出乎意料之外的平稳,而且腿上的伤并不像传言那般严重,隐隐也有好转的迹象。
云瓷松了口气,想了半天猜测估摸着是太后派人悄悄医治的。
这人情她记着了。
“别担心,为父还能走的动。”纳兰信笑着宽慰。
纳兰府上热热闹闹的举办接风洗尘宴,无数人恭喜纳兰信官复原职,纳兰信被缠的抽不开身,只对着云瓷说:“你先回院子等着,为父晚些时候去探望你。”
她点头,正好有些事她也想和父亲聊聊。
“纳兰云瓷!”
转过身时,她迎面就看见了一脸沉着的纳兰老夫人,她上前行礼:“祖母。”
“你跟我来!”
纳兰老夫人转身,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戳在地上,也昭示着她此刻不悦的心情。
云瓷纳闷,父亲回来这么好的事,为何祖母还不高兴?
无奈她只好跟了上前。
“跪下!”纳兰老夫人猛的呵斥。
云瓷蹙眉不解。
一旁的美艳夫人低声说:“云瓷,你自己回来就算了,怎么还将陆砚辞给带回来了,谁不知你父亲有此一劫全都是拜他所赐?”
此人正是纳兰二夫人方氏。
云瓷恍然,也不怪两人生气,整个纳兰家险些被害惨了,罪魁祸首却大摇大摆的来祝贺,换成谁都没好脸色。
“云瓷,你父亲一直纵容你胡来,我念你小小年纪没了母亲照拂,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倒好,执意要嫁那么个狼心狗肺玩意,险些将纳兰家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