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瑨滞了滞,微微撩开遮面的纱罗,仅露出她丰泽的唇瓣,俯身贴了上去。
原本只是浅尝则止的哄她,谁知她却大胆的抱住他,蚕食越来越烈。
爱意轰然炸开,让人神魂颠倒。
此时此刻,秦瑨已顾不得是否还有旁人,将姬瑶压在马车篷壁上,狠狠亲了一阵。
这里头横竖牵扯了一些个人恩怨,姬瑶好不容易抽出空隙,唇瓣已有些红肿。
“瑨郎……”她娇声嗫嚅:“我想你……”
两人在陇右时的贴己话,秦瑨自然听得懂。
热油已烹他多日,当真让他体会到了“烈男怕缠女”这句老俗话。
他在混乱不堪的情绪中放下最后一丝克制,咬住姬瑶的耳尖,嗓音低沉暗哑,挟着几分破罐破摔:“上元节后,出来找我。”
“好……”
深沉的夜幕下,两人热切相拥,谁都没有发现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惊诧过后,是一片冷戾。
*
这晚,姬瑶兴奋的没睡着,半夜起来亲自翻箱倒柜,找到了姑母送给她的及笄礼。
这是一件珍珠篼衣,设计很是巧妙,心前两处镂空,下有珍珠流苏一直垂到脚踝,巫山云雨时摇曳生辉,还会发出窸窣撩人的声响。
那时她还小,见到这件衣裳惊的脸红耳热,未免也太过孟浪。
如今她已知晓人事,拿出来再看,倒觉得别有一番风韵,男人肯定会喜欢……
姬瑶套在中衣外试了试,尺寸倒是合身。
这两年她长高一些,身量却几乎未变,除了前面那二两肉,在秦瑨的调弄下变得愈发丰腴。
也不知他看到这件衣裳,会是什么反应?
脸一定会红到脖子根吧?
然后再训她不害臊……
姬瑶低笑出声,开始期盼上元节快快过去。
不曾想第二天的时候,平静已久的朝廷再掀风浪。
快要下朝的时候,吏部侍郎吴玥进左迈一步,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今日政事繁多,早朝磨叽了一个多时辰。
姬瑶累的腰酸背痛,瞥向吴玥进时明显有些不耐烦,干巴巴吐出一个字:“准。”
“臣要参宣平侯秦瑨!”
话音落地,百官哗然。
御台之上,姬瑶登时愣住。
平时这些帮人参来参去,没少往御前丢折子。关于秦瑨的弹劾奏章她曾经也收到很多,之前少不了她的指使,可惜总是证据不充分,最后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