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的触感,软得一塌糊涂,不像她这个人的脾气又臭又硬。
从早晨到晚上,付祝安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盒子上写着,烫伤药膏一天涂抹两到三次,中午吃完饭,付祝安又让沈姜把手拿出来。
“不用你涂,我自己来。”这男的小肚鸡肠,早上涂药膏还摁她的伤口,恶劣得很!
付祝安戏谑看她:“你伤了右手,左手好用吗?”
“好不好用都得用。”沈姜伸手去抢药膏,没想到直接被付祝安攥住手腕,另一只手也顺势捞在了掌心。
沈姜烦躁咋舌:“啧,我说你这人上辈子是不是驴?”
付祝安蹙眉:“什么意思?”
沈姜:“犟啊!犟得跟驴一样!”
付祝安:“……”
垂眸,兀自涂抹药膏,不再理会发疯的某女。
气氛还算和谐,沈姜乖乖任他涂抹药膏,涂完还要缠纱布,不能沾水,她能想象今天晚上洗澡该用什么怪异的姿势。
风静静地吹,大部分学生现在还在食堂吃饭,或是操场散步,教室里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沈姜百无聊赖,手撑桌板,看一眼窗外绿楚,瞥一眼某男。
双眼皮,高鼻梁,好看是好看,但这份好看始终带着一份疏离。
细看才发现,原来这人的眼型就有种冷冷淡淡的厌世感,就算笑起来,也比别人少了几丝温度,但其实相处久了会发现这人性格挺好,刀子嘴豆腐心。
啧,可惜了,不是她的菜。
付祝安注意到沈姜已经看他看了很久很了,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弧度。
他故意放慢速度,足足用了五分钟才把药膏上完,动作细致温柔,柔到沈姜有点犯困。
“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吗?”
付祝安轻飘飘的一句自恋话,惊得沈姜困意全无。
“我丢!”
付祝安不会说这种自恋的话,不止是沈姜,前后桌的下巴也惊得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