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了吗?
尺殊横过视线:“如何吞吞吐吐?”
“少主恕罪。”夜巡使俯首说,“属下感知到山上有灵息波动,但山外结界并无异常。”
尺殊移回视线,持着骨剑的手攥得死紧。
“向天域递信,山外与石阁各需多布三层结界。”他顿了顿,语气寒彻,“再请格杀令。”
格杀令?
夜巡使一怔。
当真有人闯进云涟山了?
谁能这么大胆。
他不敢多想,忙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拂净了满头枯枝,尺殊又去了趟石阁。
这回他没进去,而是站在窄窗外。
那小贼是要偷走宿盏的心脏吗?
他看向窗内。
里面,那颗邪心已恢复冷静,如往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
若是要偷拿心脏,既然已经到了石阁,缘何不拿走?
他目光稍移,落在石阁角落。
那里端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
可还没看清,便有一阵风将碎纸吹至他面前。
尺殊抬手一抓。
是张符箓的碎片。
边缘正逐渐化为灰烬,轻轻一捻,整张纸就都消失不见了。
瞬移符。
尺殊的脑海中再度映出那双明月似的眸子。
他拧了眉,捻净最后一点灰烬,转身离开。
***
半月后,池隐东街口。
沈舒凝望了眼停在河畔的飞槎。
再不到一刻钟,这飞槎就要驶往天域学宫了。她和沈叔峤打早就来,为的便是送虞沛几人去学宫。只有爷爷身子仍不大利索,留在府中。
从池隐出发去学宫的弟子不少,这会儿东街口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人。
她不大高兴地挪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