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把毛团儿带回去——之前银阑说晚上要来给她送两本书,他太过敏锐,她怕叫他发现。
烛玉送了她一段,回去坐了小半时辰,门就又被人敲响了。
那人显然是个没耐心的,敲了两三下不见门开,就又加重了力度。
他拉开门。
已至深夜,放眼望去灰沉沉一片,不见丁点光亮。
唯有门口那人眼睛亮得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烛玉视线一落,轻笑出声。
“沛沛,怎的又抱了只枕头?”
他还特意按她的喜好挑了只新的,不想还是招不了她喜欢。
虞沛没应,直接进了房门。
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拎起烛玉的枕头甩至一边,然后抱着自个儿的滚上了床,还好心与他分出一半。
嗅见她的气息,毛团儿一下挤出了储物囊,蹦蹦跶跶地往**跳。
跳至半空,一只大手从斜里伸过,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它。
“叽?”毛团晃了晃,呆住。
烛玉毫不留情地将它丢回布袋子里。
他沉声道:“今日做了错事,竟还不知反省?”
毛团儿头顶的小花耷拉下去。
“咕叽……”
它只是想再多留两日,不会惹麻烦的。
“如今你得了她两分喜欢,也不当随心所欲。”烛玉拉紧系绳,“恃宠而骄只会招来厌嫌。”
-
凌晨。
天际已浮出一线鱼肚白,半空漂浮着潮冷的雾气。
银阑推开练功房的门,晨风扑打在汗湿的身躯上,使人神清气爽——他不常睡觉,一连两三月不闭眼也是常有的事,大多时间都花在修炼一事上。
他拎着长戟大步走过,走至一分岔口时,忽瞥见一道人影。
那身影熟悉,一见就是虞沛。
步态却陌生。
步伐虚浮,慢慢吞吞地往前踉着。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