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好像弄不干净,明天再看呗。”
白抽人家的香烟,总归过意不去,俗话说,礼尚往来,周朝年寻思着,自己要去打点猪肉,不能总白吃人家东西,显得矮人一等。
接好了水,给了钱,又去罗中飞家里。
罗中飞有点驼背,村上不少人喜欢喊他罗锅,时间叫长了,也顺嘴了,罗中飞自己也不生气。周朝年也这么叫。
“罗锅啊,打十斤肉把我,要排骨,猪头肉再切一盘子。”
“没得唉。”
“没得?你前几天才杀的一头猪嘛,这么快就卖光啦?”
“你要是昨天晚上来还能有,给孙大友买光了。”
“哪个孙大友?”
“孙少强家儿子,你记不得啊?才回来两天,好像又走了。”
周朝年不信,自己去屋里开了冰柜和冰箱,里面果然是空的,还剩下几个猪爪子。
罗中飞问:“爪子你要啊?”
“爪子就爪子呗。”
周朝年望着罗中飞给爪子上秤,塞过去一根烟:“他买那么多猪肉干什么啊?天这么热,他家又没冰箱,不能保鲜,没两天肉不就臭了么。”
“那哪个晓得呐。”
周朝年给了钱,就要走了,罗中飞叫住他。
“嗯?我不少钱你嘛。”
“不是不是,不是钱的事。那个……你晓得之前曹大为啊?”
“曹大为不是才死嘛。”
罗中飞朝外面扫了一眼,女人出去了,没回来,他点上烟、说:“之前曹大为来我家的,买了不少肉,也吃的很快,比猪吃糠都快。这两天孙大友也来我这儿买,事情奇怪呢。会不会孙家也要出事啊?”
孙家,孙少强?
“罗锅啊,你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罗中飞又推搪起来了:“我没得任何意思,就是好奇。不好听,你就当我没说。”